“好,那我便不推辞了。”赵彦辰都这么说了,张阑之也好不再拒绝,他端起酒杯朝温宴颔了颔首,“赵姑娘请随意。”

话毕,他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救命恩人都已经爽快的喝完,温宴感觉自己不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兄长还在一旁看着,她也不敢再推辞,只好端起酒一饮而尽。

满满一盏酒下肚,温宴只感觉腹中一阵火辣辣的,难受极了。

她其实哪里会喝酒,根本就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张阑之杯盏一空,赵彦辰便催促温宴,“给张司长续上,再敬一杯,这第二杯是给他赔罪的,方才你失礼推了他,便一并了了吧。”

他趁着张阑之看向温宴的间隙,将酒壶盖子悄然璇了个方向,端起来的时候微微晃了晃,装作若无其事的递给温宴。

起先在下人备酒时,就已经将事先准备的合欢散放在壶盖里面,就等着此刻用上。

温宴一向最听兄长的话,自是也不敢忤逆,她不想惹他生气。

并且方才喝下去的一盏酒暂时未让她觉得头晕,她以为这酒真的像兄长所说不算烈性,再吃一盏也无妨。

于是她接过酒壶,很自然的给张阑之续上了,“张大人,请。”

女子敬酒,他一个男子又怎好拒绝,张阑之笑着接过,又是一饮而尽。

温宴正准备给自己倒酒,忽然窗外吹进来一阵凉风,与她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下一秒,她就发现身子有些不对劲了。

一阵天旋地转,胳膊一软手也使不上劲儿,指尖捏着的酒壶失去束缚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随后,她便失去意识,扑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温宴不会喝酒,赵彦辰自然知道,但他要的就是这一杯倒的效果。

他佯装自己也吃醉了酒,手撑着额头对张阑之道:“张司长,让你见笑了,我刚刚才发现今日这酒下人好像拿错了,有些烈,我这会儿也醉了。我妹妹醉了酒在这里躺着怕是会着凉生病,烦请你跑一趟将她送回揽月阁。”

说完,他假装失去意识,伏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赵家兄妹二人喝的酩酊大醉,张阑之尚还清醒,瞧着四周也没个丫鬟,他没办法,只好起身将温宴打横抱起送往揽月阁。

等他的脚步声走远,赵彦辰坐起身来,目光瞬间清明,唇角藏笑。

他哪里像是个醉酒之人,不过是骗骗张阑之而已,有了先前那一壶酒作铺垫,张阑之很难不相信他醉了。

毕竟赵彦辰先前与他一起共事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过自己能喝多少酒。

下人早早就被他寻了个理由全部扣在了前院,由周管家看管着。

温宴醉的毫无意识,只软绵绵的躺在张阑之的怀中。

张阑之抱着她步伐轻快,穿过亭台水榭,花园小道,不消多时便到了揽月阁。

他记性非常好,上次来过一次路线就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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