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两进宅院,有两人正借酒消愁。

“高兄,我答应的事情一定办到。

魏阉专权独断,逼死家父,此仇不报,我咽不下这口气。”

高晟看着钱嘉徵,义愤填膺的说道。

作为新进贡生,钱嘉徵十分仰慕高攀龙,可是高攀龙被魏忠贤活生生逼死,其子高晟报仇无名、上告无路,正巧遇到了钱嘉徵,俩人同仇敌忾,一拍即合。

“可是你我官职低微,别说对抗魏忠贤了,估计连阉党爪牙都对付不了,这……”

钱嘉徵说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们可以一点点打击他的爪牙,让魏忠贤变成无牙的老虎,到时候他无兵无卒,还能怎么做!”

钱嘉徵看着告晟,“你那里忠心可靠之人,可以用的人手能有多少?”

“我家之前有一批忠贞门客护卫,大概有四五十人左右,要不是我爹迂腐,不让我扩充人手的话,百十人都不在话下。”

高晟叹了口气,老爹高攀龙心向朝廷,没想到…却被一个阉宦弄臣害了。

“有了,我听说…最近有一个锦衣卫百户,说什么魏阉新认的孝子贤孙,虽然他的职位不高,可是他负责魏阉一些机密之事……”

钱嘉徵看着高晟,欲言又止的样子。

“钱老弟是想……我明白了,我有人、你有谋划,来…说说看。”

高晟先是一愣,瞬间明白了钱嘉徵的意思,俩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了起来。

清幽之内。

“义父,我查到了。”

崔呈秀躬身行礼,眼前的魏忠贤只着一身白衣,他的精神状态大不如前。

“说说看,都有谁?”

魏忠贤头也没回,盯着一个木雕发呆。

“根据目前情况来看,或许和高攀龙有莫大关系!”如果说这朝廷里最恨高攀龙的人是谁,非崔呈秀莫属。

“谁,高攀龙!他不是已经投河自尽了?”

魏忠贤看了一眼崔呈秀,当初要不是左都御史高攀龙咄咄逼人,自己还不可能收下崔呈秀这个义子,高攀龙已死,崔呈秀还想借自己的手对付谁!

“义父多心了,虽然高攀龙死了,可是他的乡党还在,几个弟弟儿子还在,他是东林党人的核心,衍生的力量不容小觑。”

说这崔呈秀没有私心是假的,可是他不能、也不敢随意僭越。

魏忠贤是什么样的德行和作风,崔呈秀心里清楚得很,作为五虎之首,崔呈秀的心机可想而知。

“继续打压东林党人,对了…做的巧妙些,不用杀人、可用杀鸡儆猴的方式。

这两日,我总觉得风向不对,让众人打起精神,把眼睛擦亮。”

魏忠贤说完,拿起了案几上的茶盏。

“是,孩儿这就去办。”

崔呈秀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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