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走得再慢,也有碰上的时候,到了他面前,她更是早早就垂下了头,不敢看他,用尽全身力气般开口道:“侯爷。”

严辞似乎没听到,也转头也没停下步子,继续往前走。

聂蓉怔了一下,随后又加快步子跟上去,尽管背了无数次,却还是语气磕巴道:“天气干燥,易上火,怕侯爷嗓子不舒服,我熬了些枇杷露,给侯爷润喉养肺。”

严辞没回头,却是冷哼一声:“我从不上火,嗓子也好,就不劳你费这个心了。”

“可是……就算备着偶尔尝尝也好,侯爷……”

“不需要。”严辞语气冷淡,步子又走得快,她跟得吃力,加上心中挫败,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就失去了跟着的力气,落下步后再也没勇气追上去,手上抱着那罐枇杷露深埋着头,几乎红了眼睛。

冯妈妈眼尖手快,立刻就拿了她手中的枇杷露送到小陶手上,好声道:“劳烦小陶替侯爷收下。”与枇杷露罐子一起塞出去的,还有一锭银子。

小陶一摸便知道银子足有五两,冯妈妈这是替夫人下血本了,严辞已经走到了前面,当下时间紧迫,他也不好在院中拉扯,便将东西一起收了下来,快步追上严辞。

待他们走远,冯妈妈拉了拉聂蓉,宽慰道:“小陶对咱们向来不错,应该会替姑娘说说话的。”

聂蓉也没说话,垂着头回了海棠院。

严辞进了行云阁,径直步入卧房去换下还穿着的官服。

小陶随后跟进去,一边不经意地将那罐枇杷露放在了床边小桌旁,一边去替他拿衣服,待他换好衣服出卧房,小陶也跟在身后要出去,佯装已经忘了那罐枇杷露。

严辞却回过头来,厉声道:“别让我看见那东西!”

“是是是,小的忘了。”小陶装作才回神,连忙去拿起那只罐子往屋外走,严辞却又将他叫住:“你拿去哪里?”

小陶马上回:“小的这就去扔了。”

“站住。”严辞声音愈发冷冽起来,怒意比之前更甚:“我让你扔了吗?”

小陶懵了,无措地看着他:所以呢?

严辞脸色发暗地开口道:“放在我看不见的柜子里。”

小陶连忙动身,在屋子里看了看,将罐子放在稍间一只放杂物的小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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