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追着,顾清的身上被盖上了白色的纱布,看不出腿怎么样了。至少命抢回来了。

她心里面的愧疚感少了一点,但是医生的话却让方觉夏倒吸一个凉气。

“她的左腿受伤严重,过几天得要做截肢手术。也真是的,年纪轻轻开摩托车开这么快,摔下了没死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你们也乐观点,现在医疗技术发展挺好,可以安假肢”医生看着盐水对着家属安慰道。

“截肢?医生!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可以植皮啊”顾清的母亲说得声泪俱下。病床上面的女人憔悴的面孔好像明明是一个强大阳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说没就没了。人生无常到这样恐怖的程度让方觉夏下意识退了几步。

她怕害怕顾清醒来之后,她会很痛苦吧。

方觉夏唯独不敢面对这些东西。

“乓”她爆燥地踹着垃圾桶,顾清他哥死活都没拦得住,垃圾桶旁边的椅子都被踹坏了。

“操他妈的!”

“方觉夏!你先去把伤处理一下。”她的伤口因为刚刚的撕裂看起来触目惊心,而这个暴躁易怒的女人就像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

“你放心,顾清的事情我负责到底。”方觉夏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刚刚走到拐角就被段锦霆一个直接用手拦着肩,二话不说地拐进来外科医生。

段锦霆就在旁边看着女人上扬,像他这种杀伐果断的人直接被血搞得心疼。心像揪在一起一样难受,浑身血液倒流。

“疼吗?要不打麻药吧。”

医生被她的眼神吓得半死,手都在发抖。

“不疼,不用打。”

“段锦霆,帮我把手机拿过来,白色壳子那个。”

“你能不能等一会儿再”

“甭废话。”

他拗不赢她,只能在凳子上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直接输入了一个号码,方觉夏多半没想错的话应该是他做的。

只有他才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喂,我,蝴蝶。咱们见一面。”

这两个字让段锦霆一震,之前混道的时候,京城地下的人被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苟延残喘之徒。其中有一个名字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道底,拔不出来。那个名字就是,蝴蝶。

这几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

段锦霆无法相信,他不知道方觉夏竟然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东西完全的意料之外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不见面是吧。”

很快,她挂断了电话。

伤口上药之后起身看向旁边的男人嘴角上扬。

“段锦庭,过几天我们要去缅甸一趟。”

“夏夏你到底”

她在没人看见的走廊上面认真且严肃地看着段锦霆。

“我一定会让惹我的人付出代价。你应该认识三儿?缅甸的,以前在京城地下办过不少勾当,后来去了缅甸安居乐业。”

“他是白家的人。”

“不,他是关家在十年前深深安在白家的内鬼。”

“你认为是白珺荆做的。”

“除了那个混小子,谁没事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首先得把三儿嘴给撬开。关奕合消失之后她的部下已经群龙无首。”

“他现在不会见你。”

方觉夏眼底闪过腹黑,白皙的手病态得被光似穿透。

影子拉得好远。

从什么时候变得呢,顾清的事情像一个警钟告诉着她,当务之急是什么。要先复仇首先就不能一拖再拖,快,准,狠婆婆妈妈得最后会害死更多的人。

她必须狠,必须残忍。

在这个世界看不见的地方极其血腥。

“他不见?哼,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他把他妻儿老小全部接过来玩玩,再不济,直接把枪抵到他头上。哪有那么多见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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