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天气炎热,有空调的吹空调的,没空调的打开门窗吹风扇,有人还在屋里地上撒了水。
一家人围着吃西瓜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律师函,被告人正是这家的男人,顶梁柱。
他们没什么文化,第一次收到这种法律相关的东西心里没底,看到内容后先是心慌,然后觉得有波哥在可以搞定,但缓缓后又觉得好像不对劲。
他的老婆表示十分担心,本来就当个搬卸工,怎么平白无故的惹上官司了,让老公不要再和波哥混了。
男人则表示无奈,出来这么多年,就在南城这边帮波哥搬卸赚了点钱,可以养家糊口,只怪自己从小不读书,出来混社会,当想安稳生活的时候,没有了安稳。
除了他以外,其他几个兄弟都收到了,他们电话联系,约到一起商量对策。
十来个人聚到一间房内,像是给他们壮了胆,说要抓住源头教训教训。
却被人提醒今天凌晨才从维安所出来,自己根本斗不过对方,他们甚至对波哥的能力也产生了质疑。面对官司,好像只能自保。
除了他们,波哥也接到了上面的约谈电话,他的举报资料已经厚厚一叠的堆在了案头。
看到波哥都被传唤走了,这些人才真的开始六神无主。
梅盛林从水爷那里借了几个得力干将,坐徐庆国的车道了南城沙场。
他一下车,那些人意识里还想做什么,却又理智的暂停了。
梅盛林站在沙场中间,对这些人说道,“你说你们每个月就几千块的工资,你们卖什么命?”
这一提工资,有部分人心里也有点不甘心。
看着波哥开豪车住豪宅把靓妹,自己就是个沙场打杂的,有什么用呢。
也有忠心的说要堵住梅盛林。
“波哥都被抓走了,你们再这么蠢,神仙都救不了。”梅盛林看着这些成年人的面孔,“风向变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讲法律。你们跟着波哥这样目无王法的人混,什么时候才是头?”
看他们不说话,梅盛林接着说,“我已经查过了,南城沙场的营业执照经营范围造假,税务不明,你们呢,连社保都没有,合同也没有,全是打黑工,就在沙地里干十年,一身病痛,医无所医,养无所养。”
梅盛林再问问身边的兄弟,“你有社保吗。”
“有,水爷给我上了五险,病了还可以走医保,婆姨生娃有补贴。”这人大声的喊道。
梅盛林也看中水爷这点,很有头脑,钱是赚不完的,只有稳定才不会翻船。
波哥的人哪里懂这些,波哥跟他们说都没说过,他们只听说别人有,特别是小孩出生的时候,别的婆娘都有基本工资,自己家的什么都没有,全靠自己到处奔。
有的人自己病了都不敢乱去医院,全靠自己扛。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你们自己回家去想想吧。”梅盛林说完后,上了徐庆国的车,车子并没有往北城走。
梅盛林根据身份证的信息,找到了这些人的家里。
有的人家里有老人,有的人家里有老婆小孩,梅盛林都进去跟他们做思想工作,告诉他们自己的起诉并无恶意,只要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自己还是会给机会的。
走的时候每家每户以装饰公司的名义给了一千元的慰问金,还拉着横幅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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