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慈焈欲言又止!
朱由崧见朱慈焈一副心结未解的样子,便严肃的解释道:“朕担心的是哪些儒臣呢!”
朱慈焈颇有些意想不到的样子,好一会后才问道:“父皇的意思是?”
朱由崧便明确说明道:“你记住了,什么都可以答应改,但儒生们所说的奇技淫巧,才是国家发展的根本,千万不能听信儒生的话,自废武功!”
朱慈焈两眼一眯一张:“父皇是说钦天监?”
“朕说的是钦天监,但也不限于钦天监,毕竟道德是虚无不定的,看不见摸不着,但奇技淫巧却是实打实的摆在眼前,能有效提高老百姓生产效率的好东西亦或是内外洋都喜欢的商品,所以,哪一个才能让国库充盈、百姓富裕,你自己品砸吧!”
不待朱慈焈再次开口,朱由崧又道:“这些年,朕让你读本朝列祖列宗的实录,你读出几分滋味了吗?”
朱慈焈回应道:“儿臣读出了祖宗创业之困难、守业之艰辛。”
朱由崧摇了摇头:“吾儿不必用套话来敷衍朕,列祖列宗一个个天纵奇才,却不得不在某个圈圈里挣扎,绝不是什么创业艰难、守业艰辛可以解说。”
朱由崧一个个点评道:“太祖为什么要杀功臣,不杀,大明也撑不到毅庙的时候了,早一百年就完蛋了;至少蓝玉案嘛,那也是为了给显庙铺路,但太祖这一步是走错了,废长立幼,后患无穷;所以,显庙登基才会迫不及待的削藩,才会侄逼叔反!”
朱慈焈插话道:“父皇,显庙当年不是错用了奸人嘛?”
“奸人?分明是效仿前汉晁错、立主大一统的大贤!而且以儒生一贯以自我为中心的风气,就算没了齐泰、黄子澄还会有黄泰、齐子澄的!毕竟削藩是绝对的政治正确,以大明后来的历史来看,绝对是有必要的。”
朱慈焈皱起了眉头:“可是结果?”
朱由崧笑了笑:“太子是想问,显庙为什么会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第一,太宗不胜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人逼急了,自然潜力无限;第二,削藩得罪了诸王,诸王绝不相助显庙,并不乏有人私下暗中帮助太宗。”
朱由崧感叹道:“事实上,若不是太宗打赢了,而是反过来的话,只怕各王唇亡齿寒之下会相继站在太宗这边,挑明了态度与显庙为敌。”
“再有就是,齐黄此举在文官中并未获得一致认可,而齐黄顺昌逆亡,对异见者多有打压,所以,南京有人不想看齐黄得势,便暗通太宗!吾儿你想,一方众志成城,一方各有心思,胜负天平又怎么不发生偏转呢?”
“说到,太宗靖难之初,不过是死里求活而已,哪想过有入主大宝的可能;而登上大宝之后,一辈子又逃不过一个篡】字,所以五次北伐草原,以证明自己强爷胜祖,是合格的皇帝,结果,让大明民穷国疲,但能步步为营,占一地便能守住一地的话,也不至于后来宣庙弃土了。”
“其实,弘光五年之后的情景与太宗朝的情况十分类似,但朕有太宗前车之鉴,而太宗却无可参照的榜样,所以,结果大异!却是时也命也!”
“仁庙与民休养,本是不错的,只可惜,仁庙继位之初身子骨已经不行了,所以,事情做了个开始就撒手人寰,没有把好的规矩定下来;至于宣庙,乃是大明历代先皇中最荒唐的一个,大明后来的颓势全要算在宣庙头上,尤其是宣庙搞出来的内阁,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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