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家人的主卧室里面,不能说不干净,只能说像垃圾堆。

怎么讲来着?明面上看到的,比如说床上的被褥啊,柜子上乱叠的书本,如果硬要说起来还算的上是普通人家中有点凌乱的程度,可是,你只要揭开他们床上垂下来的床单,你会发现一堆堆叠起的杂物硬生生的没有规律的就像一团垃圾一样被硬塞在底下,只不过在外人视角上被床单遮的严严实实,再翻开柜子,柜子也是被硬生生的塞上,你要是想从外扯开,还得费不少的力气,更何况还有锁眼在上面,因为懒得麻烦找钥匙,所以宋吉直接给拆了,暴力解决,不失为一种妙法。

柜子里面堆着一堆杂物,让宋吉唯一注意到的只是两本绿本本,凑近一看,离婚证,三个烫金的字印在上面,宋吉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可能是一个重要线索。

那个年代的照片总是有些模糊不清,不知道是被岁月抹拭还是故意为之的模糊不清。

好在的是,这两者的名字并没有被抹去。

在内页上黑字印刷着两个人的名字。

李程富,汪梅娟

宋吉感觉两个人的名字,似乎有些眼熟,觉得自己在哪里似乎见到过。

另一边,良辰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当然眼熟这些名字,这毕竟连小孩子都能感觉出恶意写的日记里的人。

书荟的日记中缺少了几页,因为採剪线实在太过于偏于本子内侧,不仔细翻看的话是无法发现的。

5月14日后面被画了一个哭脸,画的有点丑

我好像有点讨厌那一户人家啊,那个阿姨总是不理我,叔叔老是看着我,我躲起来他也一直看,真讨厌,我跟妈妈讲,妈妈还说不要随便这样说,这样说不是一个好孩子。

5月15号

四楼的叔叔阿姨不让我们上去玩了,天台的门也被锁了,真讨厌!又不是他们一家的。

没有日期,那一整页都是空白的,只不过中间写了几句,小女孩的直白的吐槽

儿童独特的视角来看世界,看的直白却不通透,因为他们还没有被这一个世俗所腐烂。

以书荟这个女孩的视角去了解一切。

天台的莫名的封锁,新来的叔叔特殊的眼光,父母的遮遮掩掩不相信所有的一切,像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蛇,不断驱动着这一个小女孩放纵她的好奇心去探寻。

如果从世俗的眼光去看,女孩失综是自己太过于旺盛的好奇心,父母的不管责,而不是去追求恶的本源。

道具使良辰拥有了宋吉的视觉,也许更贴切的应该说是双生人,他能借住这一个躯壳,去探寻他所不在之地的情况。

不同视觉看到的东西当然不一样。

宋吉他在恐惧,他在惊慌,他描写的一切只是比较肤浅,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倘若是更细一点的在他眼里也许就是如蜉蝣一般吧。

良辰在他受殴打时,听到了那对夫妻所骂骂咧咧的内容,取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他们所保守的秘密差点就被一个小孩所撞破,一个生命的逝去,哪里比得上他们眼中钱财的重要呢?使那个小孩跟他们一起共同的生活有那么多年,见面时会甜甜的喊他们叔叔阿姨,他们现在只会想,为什么男的夫妻没有管好自己的孩子呢?为什么那个孩子好奇心那么浓烈呢?

他们咒骂着,边咒骂着边对他们的“买卖”施以暴行。

有时候真的不理解,有人善良的纯粹,也有人恶意满怀。

这个游戏的剧本已经揭露了七七八八了。

双马尾手中的笔记已经断断续续的开始补录,大体上已经全部完成,还有一些细节上并没有完善。

记录员是书荟,而在宋吉遇见危险时,一那一个糖果罐换出了书荟,保住了自己的狗命。

当然书荟肯定不可能是真人了,她的生命已经停止于豆蔻年华,许是鬼魄,她以一种无法被人看见的形态记录下了这一切,看着其他存活的伙伴逐渐的长大离开这一个地方,而自己只能被迫拘留在这一所破旧的公寓楼中,看着这种勾搭不断的发生,不断的扩大,看着杀死自己的恶人与他人谈笑风生。

故事很简单,本来勤勤恳恳的一个小公司,混入了几粒老鼠时,他们借助人脉和金钱,以“借住”的名义霸占了家属楼四五楼,用来做他们发大财的“生意”,有着家属楼的掩护以及公司上政务的遮掩还有各种人脉的疏通,金钱礼物的打点,有钱能使鬼推磨,大量的利润驱使着他们做完这一切。

毕竟他们做的是无成本生意确暴利,不是?他们只要趁着其他父母无法顾及的阴暗处掠走幼小的孩子,只需要一块白布清清的捂一下嘴,或是用几颗廉价花里胡哨的糖果,一步一步引诱孩子自动走进他们的怀里,又或是在那个年代,农村普遍吃不饱的状态下,用花言巧语引诱他们叫出自己的孩子,去所谓的大城市打工赚取金钱,描绘着去大城市打工的繁荣昌盛,然后在那些父母希冀的眼光中,缓缓的关上了铁笼,反正到时候发现的时候他们也找不到不是?

犯罪的成本是如此的廉价,带来的利润却又是那么大的,他像深渊一样引诱着所有人跳下去。

很少人会在这种巨大的诱惑下回头,所以他们越做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参于,最后借住这家公司外皮成为了一个专门的“领养所”。

他们吃香喝辣,衣食无忧,有着人脉和金钱的铺垫,一个公司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些,那又怎么样?明知跟他们对抗?后果又是那样,谁说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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