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人,昨天我和我老婆在芳芳客栈喝奶茶,就是他别着一根黑管装神弄鬼把一群烤火吃爆米花的人吓跑了。”一个男人说到。

“对,昨天就是他把我们吓跑的,我爆米花都没吃完。他昨天吃了好几只猫,好几条牛,罪恶滔天,早就该死了!”

“大人,明察秋毫,此人定是苟货的同党,大人眼光如炬,勤政爱民,真乃青天大老爷!”

一群人抢着连声附和。

神马?云云真是活见鬼了。吃几只猫,几条牛也有错?我付钱了的啊!

“斩!”

一声令下,苟货的人头就下来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苟货的人头滚了几圈,掉下了斩首台。

小狗捕快眼疾手快的拿起苟货的人头,舔了几口脖子上的血,立马用绳子别在了腰间。

这狗吃苟啊!

云云正感慨,监斩台又传来一声“斩”!

刽子手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喷在刀刃上。

云云埋头看着地面,凹凸不平,还有一只小蚂蚁爬来爬去,好像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山,看着那些山,好像能够看到刽子手因使力而青筋暴起的夸张表情。一时间手脚发抖,实在不想看了,快速闭上了眼睛。

我云云,这次果真要完蛋了呀!

刽子手大喊一声“哈”,大刀直上而下,云云旁边的又一个罪犯人头滚了下去,鲜血由脖子喷涌而出,一些站得近的群众,染了个红头,部分人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呜,有点咸,还有点腥。

真恶心呀!

“斩首结束,剩余疑犯先押入衙门候审,回府!”

斩首台传来一声命令,各捕快就立刻动手收拾行装,搬桌子的搬桌子,抬轿子的抬轿子。

有一些大胆的民众,爬上斩首台,拿出小刀,往两具尸体上割出一刀一刀的肉下来。

更有甚者边割边说道“我家那小崽子最近老是睡不着,大晚上的做噩梦,有这些神品,总算是有救了。”

“那可好嘞,我家老婆子,最近腿又疼了,老法师说是遇上了脏东西,需要一些煞气重又干净的东西来免灾,正找不到,今儿个这可真是万幸碰上了,真好嘞!”

“啊?还有这法子呢”

“把左耳朵给老头子我留下!我要挂在门前辟邪!”

“拇指是我的”

一群人又抢起来,东扯西扯,不一会两具尸体被拉下斩首台分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证明他们来过。

还有一些人光明正大的待在斩首台下,盯着云云,好像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云云看着这些彪悍的群众,这次可把他吓坏了,这难道就是斩首弃市吗,这锣鼓营的罗大人,真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人。

小鸡捕快和小鸭捕快依旧架着云云,等到其余捕快驱赶出一条道来,又架着云云下了斩首台,一路兜兜转转的就进了衙门。

前脚刚进衙门口,里边就传来一声呵斥。

“大胆疑犯,据刘氏夫妇提供的证词,你所带的黑管是什么物件,快快交出来给本官查看!”

小鸡捕快和小鸭捕快随手把云云丢在公堂下,就各自站在俩边撑着棍子去了。

“威武”

云云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听这官老爷说要看看自己的黑管,就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裤腰带。

“大胆!”俩旁的捕快看到云云似有冒犯公堂之举,大声呵斥道。

云云也不管他们,把别在腰间的尺八给拿了下来。一手端着头,一手端着尾,恭敬的举过头顶,说道“请大人查看。”

师爷立马从椅子上下来,跑到云云跟前,也双手捧起尺八,又快步向公堂中央的钦差罗大人跑去。

“老爷请看。”这师爷献媚的说道。

罗大人应了声嗯,就一手拿起尺八,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的,浑身乌黑,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边还有一圈一圈的冠状纹路,可这不就是一根竹鞭嘛,不过又觉得上面这些许小孔,很不平常,应该大有来头,又不好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物件,怕说错折了自己的威严。

师爷心领神会,厉声道“大胆嫌犯,还不实实召来!”

云云正好笑,突见俩旁的鸡鸭捕快拿着棍子夺着地,咚咚作响,云云怕挨了打,只好老实说道“回大人,这是小人随身物件,名唤尺八,是一件乐器。”

“哦?那这又该如何演奏呢?”

“回大人,只需用嘴对着吹,然后用手指按着小孔,富含深情,留着个把小孔出气就能发声了。”

官老爷貌似特别好奇,立即开口吩咐道。“快快演奏,演奏不出来本官治你的罪,不过要是能演奏得好,本官就给你自由,恕了你的罪!”

师爷又捧着尺八到云云跟前,等着云云接。

“大人,小人想换个姿势,坐着实在是不好使劲啊。”云云也不急着理师爷,傲娇的说道。

“那你想用什么姿势?”

“什么姿势我都可以啊大人,只要您喜欢,我曾经在北蒙草原躺着吹了三天,东林海岸跪着吹了四天,南冰丘陵站着吹了五天,只要双腿不离地,我就不怕累,我的粉丝天南海北都有”

“说重点!”罗大人不耐烦了,插嘴道。

“我饿了,使不上劲儿。”

罗大人气得慌,真想给这小子一个大嘴巴子,但又想听他吹,无奈只好叫来身边的小猫捕快,叫她端饭菜来。

饭菜来了,寡汤寡水的,没有油味。没办法,谁叫自己真饿了呢,云云又想起了昨天吃的小猫腿,发誓出去要吃几只老虎来慰劳慰劳自己,貌似这样才能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吃好了饭差不多都过去了半个小时了,看着这新任的官老爷一脸的好奇,云云也不墨迹,伸手拿了师爷一直捧在手里的尺八,当即演奏了起来。

师爷早就滚珠般大的汗流了一地,弯腰驼背的走回去了,身子真虚呀,敢呵斥我云云,活该。

在一声刺耳的高音开篇后,寂寥婉转,整个公堂充斥着一鼓苍凉感,随着音乐的延续,忽而愈来愈变得束杀,变得寒冷,又随着一阵的空灵,仿佛来自灵魂的呐喊,演奏完毕。

云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环顾大堂,才发现这群人跟失了魂一般,双眼无神,莫不是都傻了?特别是那个小猫捕快,闭着眼睛,合拢着双腿,一直在发抖,双手扶着案桌站都站不稳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即转向大门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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