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仙子自诩名门,风光霁月,想要的人和东西没有放在台面上去抢的,只要她透露个意思来,自有人给她送上门来。
她没有言明现在就要瑞麟戒,可她到底是表示了这东西最终会归她所有,谁能先给她拿来,必会得她青眼,到时候她漏漏手指,那些资源都够一些人吃用好久的。
果然,听了这话的仙家弟子们都蠢蠢欲动,修仙本就不是什么太平事,毕竟与天搏命,更要与人搏命。
萱罗细细打量了那烟罗仙子一眼,撇了撇嘴,道:“既然你想要,为什么不找晏清拿?别人要因为你这句话要与我为难,你算不算蛊惑人心?”
他们这些人没想到会被正主听个正着,不由得有些心虚,但见萱罗要泼水到烟罗仙子身上,就忍不住倒打一耙。
“烟罗仙子也不过是等着你死了后,才拨乱反正,何时说要为难你?”
拨乱反正?
萱罗就不明白,天道要她活着,到底挡了谁的道,那白云老头说她犯了忌讳,白花花说她不配,就连这些才见过一面的人都把她当成了“乱”?
就因为她身无仙根,与修仙无缘?
她摸了摸这瑞麟戒,想到怔有人在她死后拽下她的戒指来,便怒意横生。
她忽然生出了几分修炼的心思来,除了开仙根,就没有别的方法修长生道?
“你要知道你没有修仙的资格,与蝼蚁何异,这东西你拿着无非就是偷了晏清仙主未婚妻的东西?”
萱罗闻言笑了,她眉眼飞扬,不以为意。
“你是说只要他娶我,这东西就和你们仙子没关系了吗?”
闻言,向来不染尘埃的烟罗仙子眼锋一转,锐利地刺向她。
“不自量力。”
萱罗不明白山下这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只知道晏清东西给了她谁也别想拿走,嫁娶不过就是一抬轿子的事,又不麻烦,为什么不能做?
“那便拭目以待。”
话落,萱罗就迈步离去,留下气地脸色发青的天山弟子们面面相觑。
萱罗进了宴会厅就来到了忍冬大师姐那一桌,这一次没有谁敢拦着她了。
忍冬已调息好,满脸忧色地看向萱罗,“你今日可是闯了大祸,你得避一避,我明日就启程去东海,可跟我一道?”
忍冬明白,虽然麒麟仙主压下了这事,可帝君已起了杀心,上位者的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她不放心萱罗,必然要带她离开。
“大师姐!”宁珠白着一张脸,伤势还未好全的她想要阻止忍冬,可心念一动,又想到秘境虽充满机遇,可命丧其中的也是十之七八,萱罗这种还不够秘境塞牙缝的,就让她死在里头又如何?
忍冬没理宁珠,只慎重地看向萱罗。
“你今晚好好考虑,如果考虑好了,明天就跟我们一起走。”
宁珠不再多言,只是神色莫名地扫了下萱罗手上的戒指。
萱罗到底把这个提议放入心中,她大概知道自己一个皎然甲和一个香囊和手上的戒指一比,是云泥之别,她不能让别人觉得晏清亏了。
此时,麒麟绝地的洞天境中,父子二人一站一跪。
麒麟帝君不怒自威,开口的话却是晴空霹雳。
“你可知道你身上背负我们这一族多大的责任,你任性不得,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儿子知道。”
麒麟帝君冷声道:“你既知道,怎么会让那个女子待在自己身边,你既知道她是你的劫,就应该在一开始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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