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二人并未停下脚步过,但回营的速度还是不尽人意,黄昏降临时,塞勒斯已经感到了体力不支,当一轮夜幕降下来的时候,二人就只能以营地的灯火为向导,艰难前行着。
“什么人?”今天在营地东边站岗的是脑袋上没有头发的康斯,他一边举着枪一边眯着眼朝着这远处的三人看去。
“蠢秃子,别他妈看了,快来搭把手。”瑞恩朝着夜幕下的康斯的身影喊着。
康斯听到后认出来了自己人的声音,连忙把长枪背回身上,大步大步地跑向传来声音的黑影的方向。
“密尔!密尔!”三人在营地不远处朝着一堆堆聚集在篝火旁的人喊着,“快找来密尔医生。”
众人看到后纷纷放下手上的晚餐,丢在篝火旁的草地上,然后朝着这四人围了过去,密尔医生也从后面小跑了过来,众人纷纷往旁边站开以让出一条小路让密尔医生进来,密尔医生是帮派里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人,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兽医,但是到了他这代的时候,受重伤的人比受重伤的牛羊都要多得多,所以他从小就立志学会医人而不是医兽。七年前,帮派遇到他的时候,警督把自己妻子的死亡怪罪给他,而那个女人在密尔医生赶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半个小时了。监督想把密尔就地枪决,瑞克用枪打烂了那个警督的手,趁着巡警赶来之前带走了密尔医生。
瑞克把火把照向皮尔逊的面部时,大家都吓了一跳,皮尔逊现在脸部已经非常臃肿了,近乎是他正常脸部大小的两倍,而且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烈焰一般的火红。
密尔先用酒精浸泡过的毛巾给皮尔逊擦了一把脸,瑞恩把他帐篷里的垫子拿了过来并放到离皮尔逊最近的一那个火堆旁,大家让出路来让塞勒斯走过去慢慢地把皮尔逊放到了垫子上。
密尔医生把医疗用品拿了过来,半蹲在皮尔逊的身旁,一边小声安慰着他,一边帮他查看身体状况。大家则在旁边围着他们,偶尔会从旁边传来男人的叹息声和女人的哀叫声。康斯则给瑞恩和塞勒斯每人递过去了一只鹿腿和水袋,两人也狼吞虎咽几下便吃完了这点晚餐。
“瓦德里他们人呢?”瑞恩凑到瑞克身前小声询问。
“还没看到他们回来,”瑞克摇了摇头,“他们会不会和你们碰到了同样的情况。”
“或许我们应该找找他们去。”瑞恩现在精神好多了。
“他做了什么,”密尔医生把瑞恩和塞勒斯叫过去询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塞勒斯回答道,“没有离开超过五米过。”
“那你们两个怎么会没事呢,”密尔医生感到不解,“一定有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你们没有留意到。”
瑞恩和塞勒斯四目相望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瑞恩抬起头来时似乎回忆到了什么。
“他用河水洗了把脸,”瑞恩坚定地说道,“这是他和我们两在今天做的唯一一件不同的事。”
密尔脱了皮尔逊的上衣和裤子,给他翻了个身,仔细检查了一遍后确认了他身上只有脸部有异常,“那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密尔医生看着他臃肿得快要爆炸了似的红脸。
“康斯,哈克尔你们今天不是轮岗吗,”瑞克批评道,“来这瞎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那边去。”
“不用回去了。”瑞恩带着惊愕又尽力保持冷静的目光朝着另一边的丛子里看去,蹲在树干和小丛子附近的人慢慢的显露出了轮廓,等到所有人都注意到时,几十个弓手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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