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朝枢密副使入狱已过五日,战败的阴霾,当朝重臣下马,京城戒严搜寻逃犯的举措,无不使朝野上下动荡异常。
五日内,王安之在地下祖地,刻苦研究牧神决,终是温养出一丝独属于自己的剑意,现在只缺一柄称心的利剑,承载其意。
离开祖地,再见阳光,不过区区五日,却宛若隔世,当务之急是寻得一把好剑,再做些周密安排去劫狱。
只是这恢弘京都,自己还能信谁?
一位女子身影,映入脑海。
宋银瓶?小人之女,却是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人皆言我为京城纨绔,只有她知我心中沟壑。
往事一幕幕,与她在一起的片段,如走马观灯般闪过,应当算得上是情投意合吧?想她平时为人处世,与其父的谨慎小心截然不同,配得上落落大方四字。
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望她能伸出援手,赠我佩剑,助我劫狱,若她愿意,我也可护她一起逃离旦京,远走天涯。
跃至一户平民家中,探查一番后确定无人,匆匆洗浴一番,将长发扎起,望着水中倒影,剑眉星目,身形修长,再无他日犬马声色后的颓然,唯有生机勃发的英气,这身皮囊,倒是不错。
走前顺走一块烙饼,窗沿上放了仅存的几个铜板,以示歉意。
刚走至市坊大道,就有一股劲风袭来,王安之侧身避过,若是以往,此暗器定让其当场身死,属实歹毒。
“你也没银瓶说的那般无用嘛。”
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手中抛着数枚铜钱,暗器是何,显而易见。
王安之回头瞄了一眼,一位摊贩,身中暗器已倒下死去。
周围之人,见有人身亡,惊叫着逃窜,倒是给两人腾出地方。
王安之倒是想逃,只是对面书生阴恻恻的眼睛紧盯自己,怕是转身之际就不止一枚暗器了。
王安之也无话对他说,既然出手便是杀招,理当速战速决。
平日养在丹田内的灵气瞬间充斥全身,瞬步上前,以掌为剑,竟有几分锋利之感。
书生本欲再言说几句,怎料王安之突然发难,但毕竟正经修真门派出身,熟知修士间的打斗,敌进我退,期间手中铜钱裹着灵气尽出。
“原来又是个莽夫!”
书生边言语边后退,裤摆飘飘,明明冬日,非要扇一下手中折扇,倒也有几分潇洒。
王安之心中算计,依旧选择最短距离的冲锋,对方明显是修士,且最像正统练气流派的战斗方式,自己刚入纳垢之境,怕是斗法吃亏,须得近身搏斗,方有生机。
迎来的铜板被一一劈开,倒是震的手生疼,是了,对面轻蔑的表情,怕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武器,如今自己进攻方式单一,只得兵行险招。
对方见随手捡的铜板无用,便扇动扇子,阵阵疾风袭来,刮在脸上刻下道道血痕,无妨,吃痛最是不要紧,咬牙挺过便是。
再运体内灵气,却是有一种停滞感,神识展开,顿知这风中有古怪,疾风中夹杂着缕缕阴风,渗入体内。
书生有些急了,他与宋银瓶夸下海口,这小地方的一个逃犯,一招便是抬举他了。
腰间软剑如蛇般扭曲,抬手一指,便是生出数到幻影袭去。
他自然不是剑修,这宝剑名为三尺金蛇剑,却是央求母亲多日,才寻人替他打出的人阶中品灵剑,不过是用了些御物的法决丢出去,外行人瞧见定会觉得是剑修本修了。
但王安之是地道剑修,一眼便瞧出端倪,看似气势磅礴,实则花里胡哨,心生一计,瞧出剑的本尊,详装被剑重伤,实则避开要害,顺势倒下。
书生大喜,望着眼前半跪身前的王安之,瞧着他腹上伤口不似作伪,倒也觉得自己属实厉害。
正午时分,书生背靠烈阳。
王安之低垂着头,却在算计对方影子的距离,书生每走近一步,王安之内里灵气的运转便快一分。
对方影子的头已至眼前,突然暴起,丹田内灵婴小子从灵府井中拔出本命剑,递予王安之!
此剑意名曰:长鸣,以手为载,剑声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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