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之此刻右手一指,将军轰鸣,携着金戈铁马之势,直冲枪客面门!枪客丝毫不慌,右臂发力,抢端挑起,竟是以端撞尖,不分伯仲!

长枪脱手,怀中掏出一柄极短的红缨枪!一手可握枪柄,枪头却未短分毫,以臂为杆,一招出,快如电,似毒蛇,阴狠一击!

谁能想到一位枪客,杀招不在远处穿杀,而是近处一刺,王安之也未能料到。

灵婴递剑!一道惊雷出,万邪皆得避!

此剑唤春雷,快如闪电,气势磅礴!一剑退敌,两剑封喉。

枪客捂喉倒入厚雪,血流个不停,王安之舍起笠帽,盖在其脸。

再诛一人。

一路无阻,亦是无人敢阻!

雪还在下,却是无一朵飘雪能落至王安之身上,磅礴的剑意由内而外迸发,行的每一步,都在使剑意调整至巅峰。

一步踏入刑场,正午未到,一人未见。

只有,只有两具无头之尸,快被雪掩埋。

观台上一个锦盒抛至王安之脚下,王安之却是不敢捡起查看,他怕,怕看到今生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自己从未如此怯懦!

“这群官员磨磨唧唧的,杀了便杀了,还要算时辰?”

樵夫高站台上,身后三位已入洗婴境的修行者,俯视着眼前跪在雪地的王安之。

“我家公子说了让你瞧见你父母的头颅,你就得瞧见。”

台上四人,拔刀出鞘。

“好,好一个杀了便杀了,好!”

王安之怀中抱着锦盒,有些更咽。

“爹,娘,你们可知,你儿出息了,是个大剑仙了,不再是城中尽知的纨绔,爹,你的眉头可以松松了,娘,你也别老是操心我受委屈,这天下,今日之后,无人再敢辱我,再敢辱我王家!”

剑通人心,剑声悲鸣,长鸣!将军!春雷!三剑其出,杀向高台,不死不休!

王安之轻放锦盒,再抬头,杀意冲天!

灵府被毁,无妨,妻子被夺,也无妨,但此仇,此恨,唯有血洗方能安抚二老在天之灵一丝一毫!

“你可曾见过真剑仙!”

咬字如咬在仇人身!

樵夫嗤笑,区区郊野修士,也敢大放厥词?真以为杀了个不入流的宋家修士,便无敌了?

手握虎头刀,刀声如虎啸,出刀可断瀑!

今日就让你瞧瞧何为神州修士杀他州,如斩鸡!

王安之望向东方,便是灵气中也带着喜意?

一拜天地!宋云飞与宋银瓶对天地一拜。

一剑起!三剑斩下三修士之头颅!

二拜高堂!宋云飞与宋银瓶再拜高堂烛台!

二剑起!十九把仙剑破空而起,剑有悲鸣!分斩樵夫!

夫妻对拜!宋云飞三拜,喜上眉梢,宋银瓶三拜,得偿所愿!

三剑起!剑鸣长空,怒指苍穹,似要将这贼老天,通个大窟窿!

世人今日皆见此景!十九仙剑如飞雁,久久徘徊不愿落,亦如流星,落时天地色变,非凡人所能想。

王安之怀抱锦盒,脚踏长鸣,身后十八剑轰然砸入宋府,在废墟中一手提起宋飞扬。

瞧着满眼不可置信与惶恐的宋飞扬,逼着他向锦盒磕了三个头,一剑斩之。

回头再望,当朝公相,眉间一点红,身死。

宋银瓶已然呆住,今朝本是通天之桥,却被一剑斩断。

“我会再回来的。”

王安之深深开了眼远处巍峨皇宫,御剑而去。

宋银瓶腹部一痛,却是丹田被剑意所毁,今生无望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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