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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也不全是为了你。”
许段然用微笑打破了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我自己也挺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
对于这些话,张明洋一点都不信。
这要是放在以前,大小姐的学校假期组织出去学习。
她绝对不可能这么积极。
不过见大小姐这么努力,嘴上还是要表扬一下的。
“其他同学都还在上课呢,你就直接出来工作,直接少走好几年弯路啊。”
“那是!”
许段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
“你是不知道,自从导员知道我在办这次的桉子,平时请假都方便多了,好多老师都找到我,说期末愿意给我单独加分呢。”
刚和坏人炫耀完,许段然勐然间意识到一件事。
这家伙好像不用考试,期末直接通过。
想到这里,她瞬间就没了炫耀的兴趣。
“那你这还没毕业就自己出来创业,是少走几年弯路?”
她也学着坏人的说话方式问道。
张明洋假装认真思考。
然后回答道:
“也就少走四五年弯路吧,别人毕业还需要找工作,我不用找工作,直接就有工作。”
许段然被坏人这副正经模样唬住,还以为所谓的“四五年”是他认真算出来的结果。
“这么少吗?我还以为至少算是少走十几年弯路呢。”
听见大小姐认真的语气,张明洋强忍笑意,继续说道:
“其实要是想少走弯路,我应该去当保安,直接少走四十年弯路,当场退休。”
许段然:“......”
大小姐没话了,这才反应过来,坏人是在逗她玩呢。
看着张明洋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被耍了的她突然有点牙痒痒。
但碍于坏人正在开车,许段然只能作罢。
她虽然没做什么,但张明洋却先告起状来。
“我告诉你啊,现在我正开车呢,你要是咬我,这可是一车两命!啊不对,是三命!”
许段然轻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理会身旁这个无赖。
她小声都囔:
“谁要咬你啊。”
“我听到了,这可是你说的!”
“哼。”
在这样说说笑笑中,两人开车来到小学门口。
来的次数多了,张明洋也开始对这附近了如指掌。
知道哪里没有摄像头,哪里能停车,哪里车少。
小学下午四点半放学,他们来的时间刚刚好,许林幽应该正在排队出来。
如果今天不是见了许墨,张明洋不会来接幽幽放学。
但一想起今天的事,他又觉得不放心。
说起来,张明洋也有些奇怪。
许墨担心许段然的安全,想让她离开临江,但怎么就不担心许林幽的安全呢?
仔细想想,这位好像一直都对自己的二女儿不太上心。
就好像许林幽不是他的女儿一样,只有许段然才是。
虽然林憬希的亲戚曾经说过些闲言碎语。
但张明洋从未怀疑过许林幽不是许墨的女儿。
毕竟幽幽和儿时的大小姐实在是太像了。
“怎么还对着小摊发呆?你叫声姐姐,姐姐马上就买给你。”
张明洋的思绪被许段然打断。
他偏过头扫了一眼,凑到大小姐耳边轻声说道:
“这又不是你叫爸爸的时候了?”
刚一听到这句话,许段然的脸“曾”地一下就红了。
她有些心虚地四处张望,紧接着便在张明洋的身上轻捶一下。
“这是在外面!”
她同样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
结果这时候坏人反而不理她了,而是转头望向校门口。
看起来像是在寻找许林幽的身影。
张明洋把刚才那些杂乱的思绪都从脑袋里抛出去。
许墨身上有很多故事,有很多谜团,上一代之间也有很多恩怨纠葛。
但那又怎样?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需要保护好这个叫他“姐夫”的小女孩就好了。
见张明洋不搭理自己,许段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一下子拽住坏人的袖子。
“给我买这个!”
张明洋转过头,顺着大小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放着不少竹蜻蜓。
“买一个吧,小孩子都爱玩,一块钱一个。”
看到生意上门,小摊的老板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推销。
“我记得这东西才五毛钱啊?”
嘴上虽然抱怨着,但张明洋还是掏出钱包。
“好久没买了吧,五毛钱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物价高,卖五毛不挣钱。”
“我们不买了!”
许段然把张明洋拦下,也不理小摊老板,拉着他就往旁边走。
“真不要了?”
“我也记得是五毛钱一个,一块钱买就好像我们吃亏了一样。”大小姐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省钱了?”
张明洋可是记得,大小姐买东西从来都不看价格。
这是要当妈妈,性格都变了。
“我帮你省钱还不好吗?”
她努力踮起脚尖,和张明洋平视,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等待表扬一样。
“倒也不用连五毛钱都省。”
最后还是买了竹蜻蜓。
拿到竹蜻蜓后,许段然想试飞一下。
但碍于周围小朋友和家长太多,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见到大小姐别扭的模样,张明洋没忍住笑了出来。
明明很喜欢,但却不买。
张明洋突然有种感觉,刚才的许段然就好像是在凹某种人设一样。
大概就是,“你看吧,我可是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居家好女人!”这样。
不过这人设实在不适合大小姐。
估计装一会儿就得露馅。
就比如现在。
“你在笑什么?”
感受到坏人似有似无的嘲笑后,许段然瞪了他一眼。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
许段然本以为这是张明洋嘲笑她的借口。
没想到,坏人还真开始和她回忆过去。
“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叫张国礼的小叔。”
“嗯?”
“有次过年,为了在同学面前装一下,给和他一个村子的小孩一人买了一个竹蜻蜓。”
许段然一拍手,说道:
“我记得!结果被他爸爸知道后,过年那天就把他打了一顿,今年过年他还来找闫姨夫借钱,还好你在......”
一说起共同的回忆,许段然果然就把刚才那茬忘了。
“他现在干嘛呢?后来又找闫姨夫借钱了吗?”
说着说着,许段然问起张国礼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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