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推了推眼镜,似乎是在整理话语,隔了一会才说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方便了。”

这么说着,女学生转身率先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对飞白说。

“跟我来吧,换个地方谈。”

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飞白有些疑惑,他总觉得这女生对她有着不明显的敌意,之所以不明显不是因为藏得好,而是因为还没有完全定型为敌意,只不过是不确定的飘忽状态。

“我有做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情?”

这是绝不可能的,飞白不记得自己和这人有过任何的交集,当然也不会是忘记了,记住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过目不忘级别的记忆力。

“怎么办?殿下。”

飞白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这不是因为想要帮助荒川幸代之类的善意,单纯只是出于好奇,对于刚了解到的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感到好奇。

跟着女学生去到的是位于整个学校正中央的旧校舍,那是一栋有着昭和风格的建筑,东西方风格混搭在一起却不会让那个人感觉到杂乱,而那栋楼最显眼的还是数那位于建筑正中的巨大钟楼,顶端的黄铜大钟不知道为什么处于停滞的状态。

和外面的石质墙壁不同,旧校舍内部尽可能地采用了木质结构,保养极好的木质地板和墙壁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能用本身的成色和精细将典雅的别致展现出来。

顺着楼梯一直往上爬,来到的就是钟楼的顶层,在这里唯独只有一扇门,门上的金框黑底门牌上写着学生会几个字。

打开门,是一间极为宽敞的房间,房间整体都是十七八世纪的风格,复古的沙发办公桌椅上全都有着红色天鹅绒的点缀,外加竖列在房间两侧的巨大书架,整个房间看起来十分高雅。

刚进房间,飞白就知道为什么钟楼的大钟停运了。

整个学生会室和钟楼房是一个整合的区域,在面对着门的巨大玻璃窗上方就是外面能看到的黄铜大钟,阳光穿过筛网状的钟表盘,正好漏在学生会长的办公桌上。

也不知道这设计师是天才还是笨蛋,将这样的大钟放置在房间里,最开始可能还觉得挺雅致,可时间一长,钟表机构特有的滴答声就会变成绕耳魔音,想也知道会给使用这房间的人造成多大的精神负担。

不等女生说什么,飞白就擅自在沙发上坐下,而铃则是非常贤惠地找到放在墙边的推车和茶具,并从不远处的壁橱找到红茶,娴熟地冲泡起来。

女生看着飞白和铃这反客为主的架势,皱起了眉头。

“我们学校从不会筛选学生,但我作为学生的代表,还是希望我校学生能够拥有配得上学校数百年历史的教养。”

飞白却并不在意这女生怎么说怎么想。

“随意泄露他人的隐私的人在和我讲教养?你们这学校的优良传统可真让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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