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要我说,咱局里那审讯室用的桌子就不合理,桌子的边缘太锋利了。那个拆家怕说出来被道上人盯死,直接用头撞桌子,魏北正好在那拆家旁边,眼疾手快的给挡住了。”

“手背当时就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还特别深,听说都去医院缝针了,要不然,缝的就是拆家的头了!”顾意吸了一口香烟说。“那现在呢?!”我和他靠在四楼的窗边说。

“知道我在警队里号称什么吗?”我似笑非笑的说。“不是,大哥,你又号称啥了!”顾意咧了下嘴说。

“预审一把手啊!问问陆洋,我去会会那个拆家!”说着,我便朝楼下走去,打算先回办公室。

“哎,哎!你又行了,腿脚好了是吧,等等我!”顾意在后面,边追边说!

正好走到办公室门口,定睛一看,陆洋!他好像没看到我,直接走了进去。只见他刚进审讯室就听到他说,“林辉呢!”话音刚落。

“哎,这呢!”我朝他喊道。陆洋闻声回过头来,三步并作两步,一下把我拉走,顾意跟在我们两个身后。

“借你审个拆家!”陆洋急得一脑门的汗说,“就是让魏北受伤的那个!”我边走边说,“你怎么知道的?”说着,点了点头。

还没走到审讯室门口,就听见手铐磕在桌子上的响声,“没有供应商,我也不知道上面是哪位爷!”我听着,朝陆洋使了一个眼色,他点了点头。

随即,有耳麦和里面说了几句,进去后,拆家看了我一眼,但是,他看我太年轻了,都没正眼瞧我!

我看了看他,转身走到记录员旁边,假装把它关上,随后,走到他旁边,他以为我要刑讯逼供呢,吓得他一哆嗦,下一秒,对着他耳边小说说了一句,“林辉你认识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

“龙腾家小爷谁不认识啊!”拆家说,看来他对林辉这个名字还挺尊敬的,或者说,他害怕这个名字。

“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如果是刘文征是上家,你就给他点了!”我说完,看得出那拆家犹豫了一下,“我,我不认识他……”他结结巴巴的说。

“你别怕,如果你把他点了,到时候你就是污点证人,我们有证人保护政策!”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陆洋。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给放了!”我盯着他,淡淡的开口道。拆家听到这句话愣住了,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即使你什么都没有说,把你放出去,那些喝人血的会相信?”

“到时候再过几天,或者几个月,你作为河漂子被我们打捞上来,到那时的你,巨人观全身腐败……”真不是我吓唬他,我说的都是实话,因为我曾经办过一个类似的案子,就是这样。

“但是,你不要怕,林辉,他能保你!”我把手撑在桌子上,从上至下俯视着他,我的身体挡住审讯室的灯光,拆家整个人被罩在我的阴影下。

他被我看的有些发怵,我看他还是不肯说,于是单边挑了一下眉,“把他放了!”我诈了他一下,外加一些诱供的成分。

陆洋配合的走过来,准备解开他的手铐,看着像是来真的,这才慌忙说,“我,我说,我说,只要你们能保护我的安全,我说……”“哼哼,你别说了,我不听了行吧,哎,我不听了!”我冷笑着说。

那拆家都要哭了,急着喊道,“我说,我错了,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我说……”我忍着笑意,刚刚不说口供的那硬气劲儿呢!

“说吧,你跟上家怎么交易……”陆洋语气冰冷着说道,我看拆家老实了,于是满意的走出了审讯室,“刚刚的那名小警察叫什么名字?”拆家问。

因为我刚走出门口,耳麦还没摘,陆洋敲了敲桌子说,“用你管,快交代,你的上家是谁……”

任务顺利完成,我打着哈欠与顾意朝办公走,回到办公室带了没一会儿,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整栋楼仿佛地震了一般,摇晃了几下,我的第一反应是跑到窗边,看刚刚是什么引发的巨响,听着,像是爆炸的声音。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纷纷起身走向窗边。

只见,不远处的隧道口泛着火红的亮光,每个人的眼底都映出亮光。顾意趴在桌边刚想眯一会儿,就被这爆炸声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随后,隐约听见救护车,消防车和警车的声音,一阵急促的座机铃声,每间办公室里都有一部,或者几部座机,用于内部之间的联络。

我走到桌前接通座机,“喂,重案二组!”“小辉!刚才的爆炸声听到了吧,西南隧道发生了爆炸,爆炸原因是一伙毒贩为了逃避警方检查,所引爆的。让手里活少的都去支援!记得,穿好防弹背心,去武器室领枪!”“是!”

挂断电话,“宁队说,手里活少的都去西南隧道支援。”组里的人听到后,纷纷走到装备室,带上单警装备以及手枪,开着警车前往西南隧道。

市局里出动了大概四分之三的人,还有不少下了班的警察,接到命令被临时叫来,前往西南隧道。

江平市是省会城市,西南隧道还是高速公路上,前往西南城市的必经之路,即使现在不到凌晨五点,也有相当多的车辆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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