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外的道路旁,站立着两排红袍黑甲的士卒,其中绣着韩字的红色大旗,迎风招展。

一个老者身着袍服,头戴高冠,正站立在道路中央,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踏步声,一辆马车被一批黑甲黑袍的士卒拱卫着,向着这里前进。军阵两旁则是竖立着绣着秦字的黑色旗帜。

等走到韩军面前,秦军停下脚步,驾车的车夫也吁的一声,勒住马匹,将马车停了下来。

老者见秦军队伍停下,就走上前去,拱手一礼,然后大声说道:“韩国相国张开地,奉王上之命迎候秦国使者。”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只见一个年轻人手持节杖,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下马车,对着张开地说道:“秦国李斯,奉王上之命出使韩国,张相有礼了。”

次日,韩王宫中大殿内,韩国的重要大臣都在朝上,太子,血衣侯白亦非,大将军姬无夜,相国张开地,四公子韩宇,还有九公子韩非。

“宣秦国使臣李斯觐见。”

然后李斯就持着节仗走上大殿,他站到韩国众臣面前,却面无异色,反而朗声说道。

“我由秦国来到韩国,最后来到新郑,发现韩国百姓与田中耕作,虽然很劳累,但面露喜色,因为他们安稳种地,却无兵灾。”

“而我秦国关中,却不是这样。几年前,韩国水工郑国入秦游说,建议引泾水东注洛水为渠。我王原以为这是利我大秦之事,采纳其议,让他主持其事。没想到他是想要耗费秦国人力资财,削弱秦国军队。”

听了李斯的话,韩王心中一惊,这确实是先王所想的疲秦的策略,是为了以防止当时孱弱的韩国不被秦国所灭,只是秦国已经修了好几年,终于还是暴露了吗?

他想了想,说道:“韩国向来以礼事秦,怎会如此对待秦国。郑国所出修渠之策,也是为了秦国着想。只是设想太过庞大,耗费秦国财力物力,这是在不是普通韩国所愿。”

“凡诸侯之邦交,岁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我秦国以使相聘,可谓以礼相待。而韩国趁我秦国修渠,兵卒疲劳之时,联合楚魏赵燕四国攻我函谷关,这就是韩王的以礼事秦吗?”李斯在大殿上大声地质问韩王。

诸侯之间交往,每年要要派大夫行问礼,隔若干年要派卿行聘礼,君主世代交替要行朝礼。

“四国威逼韩国,韩国势弱不能拒,于是勉强加入合纵,但并未伤害秦国军民,实在是无奈的选择,还望秦国谅解。”此时相国张开地见韩王语塞,连忙解释道。

“韩国事秦在前,后又言称被逼攻我秦国在后,如此反复就不怕我秦国铁骑吗?”李斯则言辞犀利的回道。

“你说什么?”大将军姬无夜勃然大怒,“你以为我韩国惧怕秦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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