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给阎赫祥吓一跳,“哪儿那么大罪过呀!”

“他们俩一花匠一厨子,俩人偷偷摸摸贩·毒呢。那花匠种的都是大烟,那个厨子给他提炼!这要被人举报了,他们俩肯定是跑不了,

老太太您也得落一个窝藏犯人的罪过!

到时候把您抓起来判个三千年五千年的,有您好受的!”

“没有那么大罪过!”阎赫祥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哪儿啊就三千年。”

“说完我就出去了。再回来俩人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呢。把我乐得呀!哎,这怎么回事啊?干吗去你们俩?”

“这不明知故问吗?”阎赫祥在一旁拆台。

“走,搬家,不住了!”唐云尧故意倒口,用胶东方言的语气。

“哟,真般啦!”阎赫祥吃惊。

“你看看,咱还没好够呢,这事闹得,好么央的走啊?”唐云尧这语气让人听着就想打他。

“你损不损呐你!”阎赫祥在一旁骂道。

“嗨!也不知道哪个龟孙儿王八蛋犯的坏!”唐云尧先倒口,紧跟着赶紧换回来:“有事说事咱别骂街啊!”

“对了!”阎赫祥点了点头,“他自己听得也别扭。”

可不嘛?就是唐云尧自己出的主意,让人家俩搬走的。

“也不知道谁给老太太说的,说我们俩无·证·贩·毒!”

“这行也没有有证的!”阎赫祥赶紧给拦着。

“说我是种大烟葫芦,那个厨子给我提炼!我干了这么多年头一回知道我们俩是一个单位的!”唐云尧倒口也颇为熟练。

“搬家了!走了。”唐云尧继续来一次转换:“你看这事闹得,我给你们找一车去?”

倒口:“哎,不费那劲!”

“怎么呢?”阎赫祥问道。

“也不远,我搬到他那屋他搬到我这屋来!”又是倒口。

“哦,就换一下就行啦?!”阎赫祥也乐了。

“哎呀!你说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唐云尧唉声叹息说道:“我一看我搬吧。这个院里头没一个好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上铁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您搬到哪去啊?”阎赫祥问道。

“咱搬家!宣武门外,在坛子胡同找了间房。”

“搬那去了。”阎赫祥顺着点点头说道。

“嘿,太好了!小院子很格局,独门独院,一个月才一千块钱。而且还是一个月一交钱。”

“哎哟,这可不错!”阎赫祥一听,眉毛一挑当即称赞道。

“那可不!”唐云尧点头,“这年头京城找这样的房,有吗?”

“没有没有!”

“就跟白给一样啊!”唐云尧大声说道。

“那可不!”

“房东姓闷,家里头行三,大伙都叫他闷三爷。”唐云尧介绍。

“哎对!”阎赫祥也点头,“这名字起得也合辙,坛子胡同可不闷三爷吗。”

关于这个包袱,大概意思应该就是坛子里头闷得慌,所以就有了坛子胡同闷三这个梗。

像是墙角胡同挤二哥也是这个风格。

“住进来我算是痛快了,好啊,自己独门独院,跟谁也不来往。就这样还出事了!”

“这又出什么事了?”阎赫祥连忙问道。

“那天早上起来,胡同里过去个卖鱼的。我站这买鱼吧,打那边,闷三爷来了。”唐云尧开始讲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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