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两位上衣穿着一模一样的男女在神社里非常敷衍的冲了手就算完事。
原本千原还觉得只有自己没有漱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见到身边的真樱花妹居然也一样,听完自己的话以后面上居然挂上一副嫌弃的表情鄙夷起那些真去漱口的人。
他那吊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下地来。
人类就是如此,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确实很怂,可一旦有了同党,这个信心就会以指数倍狂增暴增劲增。
迈进神社的门,轻轻拉开筋骨,噼里啪啦响了几声,很明显,千原先生刚刚是真的坐累了。
“种田小姐这次是来干嘛的?”男人转头问。
“大概和你一样的目的”种田梨纱轻笑着,又补上一句,“不过我可没有在神社里站着发呆的习惯。”
这么一提,她脸上带有的揶揄笑意更胜,也不去看那建成不到百年的明治神宫了,注意力全集中在千原身上,也有些捉弄的意思。
“那估计种田小姐误会了。”千原挠挠头回复这句前不久才听过的话,“鄙人只是被朋友强行拉过来的,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跑来神社的欲望,连这次第一次参观感觉不如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第一次来神社?”种田梨纱有些震惊。
“嗯,第一次。”千原轻轻点头。
“真的吗?我不信。”
种田梨纱对此秉持怀疑态度。
毕竟哪有日本人从小到大没来过神社的?
只可惜千原先生的的确确不是这旮旯土生土长的人呐,这回说的也千真万确是实话呀,神社什么的这还真是头一回亲眼见到长什么模样。
两位在品格上极为相近的人,不禁互相对视眨了眨眼睛,结果居然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真诚。
一位是真诚的质疑。
一位是真诚的回答。
完全瞧不出破绽。
旋即种田梨纱的话头一转。
“可是今天应该是星期三吧?按照正常作息,今天得上课吧”她语气幽幽的说道,毕竟成为社畜后的自己对于这种吊儿郎当,随时随地有空在外面闲逛瞎玩的小朋友,心里只剩下了吃柠檬的酸和嫉妒。
“可东京的大学一直是学分制,只要凑够学时和成绩就可以不用上了”千原笑了笑,旋即补充说,“只有今天上午旷一回的话,我觉得根本不是问题。”
少女不回话。
因为这句话她再熟悉不过了。
种田梨纱忽的颇感怀念的问道:
“大不了欠的学时下回再补上?”
“我,种田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刚好这么想!”
“因为我上大学时候每次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迟到的时候都是用这个理由欺骗自己”少女笃定的说。
不过听起来她似乎是睡过头不少次了。
可以理解,毕竟有一就有二,体验过一次懒狗的爽,这辈子就很难主动摆脱了。
而且很明显,她这话要是流传到出去,大概率会让隔壁国家的很多人都要落下羡慕嫉妒恨的眼泪。
人类在聊天的时候,思维可以发散到银河系之外,尤其是这种萍水相逢不知道多少次,但这种完全不了解双方除了以外还有什么其他共同语言的情况下,闲聊成为了最佳解决方案。
此前他们能从书店里讨论偷懒睡觉的一百种姿势到个人素描模特应该值多少酬劳,这回想从打工人的霉逼遭遇延伸到第五次工业革命兼带未来星际探索,估计不是什么问题。
“是不是最好洗个澡,把身上霉运洗掉,再去拜个神社,祈祷下审核过关?”千原笑眯眯的说,“我劝种田小姐还是尽早把这种寄成功于运势上的心思早些抛弃,如果这样就能成功,那世上早就没有失败者了。”
“况且如果真的有神的话,见到你们这帮投币只投五円,连罐可乐都买不了,心里应该只有愤怒可言了吧?”千原提醒道。
他说话的时候颇为认真,这年头连赵家公明老爷和灶老爷子都要打点到位,更不要讲其他神了。
种田梨纱思索了一会儿。
“我觉得神明应该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吧?”
“要不您重新翻一眼古事记,瞧瞧里都写了些什么?”千原忍不住提醒道,随即刻意而做作的感慨,“扣痞子,挂马子,追疯子,屮傻子,还有什么日本人写不出来的么!”
通常有一种说法,神话传说记录的是当时政治高层干的一些事情,
例如神话中天照对高天原的统治权往往暗示了人类社会早期的女权化社会
不过千原依旧没明白其中的一段文字到底在暗喻什么
天照大神把素盏鸣尊的十拳剑折成三段,用喝水冲洗后放入口中咬碎,然后吐出雾气,随之生出三女神:田心姬、湍津姬和市杵岛姬。
不管从哪个角度理解,这个故事都有点惊悚过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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