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特战队的士兵在我们面前交替掩护着对空中那些不断背着骷髅降落伞跳下来的敌人射击,加上南山特种兵们的帮助,许多敌人来不及控制降落伞躲避激光,身上挂的防暴甲直接被穿出一个或者几个小孔,任由血液从背后、身前和口腔里自由地喷涌而出,没过几秒便无力地低垂下头,武器从手中掉落,降落伞也随之失控,最终瘫软地摔在地上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可特战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在第一轮轰炸中就只剩下二分之一不到,而真正的精英敌人和他们对战上后,损伤又更加惨重,在大校的组织下已经只有十几来个人还能够清醒地还击,有些还带着轻伤或者中度受伤,但依旧有人不断地因为中致命伤而倒下,伴随着鲜血大量地流淌而出和五脏六腑的破裂,全部命丧黄泉。

但我们连的情况就更加危险了,方才的演习本来已经耗费了大家一部分体力,而几百甚至上千颗激光雷瞅准他们密集地轰炸一番后,四十几个战士直接因此没了性命,加上重伤昏迷,再次缺胳膊少腿的,意识模糊的,能组织有效还击的也只剩下四分之三不到的人,而不断跳下来再度轰炸和射击的敌人依旧在给我们零零碎碎地造成伤害,就比如说刚才在我面前不甘地倒下的龙荣。

又是“轰”地一声声响,背着两条腿都已经炸得稀烂不停滴血的战友冲向传送门的连长芮娜被震爆弹震得摔在地上,意识模糊,这一幕恰巧被我们捕捉到。

“干你娘机掰你们这群狗日的死定了!!”

任我行望着既是昔日的同乡战友,也是连长的人倒在面前,脸上竟然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悲痛与坚毅,“啊”地一声虎吼后,一个滑铲避过从空飞来的激光,顺手捡起一名已经牺牲的特战队员的激光枪,对着天空中四五拿着激光机枪扫射地面的敌人一顿瞬狙,让他们的脑袋直接爆开,混着鲜血和脑浆飞出去十几米远,落地的时候直接变成几具无头尸!

王云从未见过自己心里认定的师父这样发疯,她的情绪像是被牵起一般,则也是怒目圆睁地捡起牺牲的特战队员掉落的激光枪,对准已经落到地面不停翻滚突刺的几个敌人一顿扫射,敌人疲于还击,直接被射成不断喷血的马蜂窝。

安敬风则也是从牺牲的士兵手里拿到枪械,但不同的是他手持有两把激光枪,一把对准落地后已经开始展开地面战的几个敌人小队,一把对准还在迅速降落和攻击的敌人猛烈攻击,哪怕敌人的激光从他的头上擦过,即使敌人的高爆雷就扔在他的身边不远处,炸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或者是把他炸到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从他那双坚定且燃着熊熊烈焰的眼睛中,我能明白他也不会有一丝畏惧。

只是他用余光望了一眼面色已经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苍白,也没有什么力气再操控荧屏阻止敌人入侵的杨烈狂,似乎也意识到了某些必定会发生的事情,眼睛里竟然也有了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闪动。

“嗖嗖嗖!”

我则是一把抹去脸上的鲜血,也端起掉落的激光枪,一边和几个能战斗的战友交替射击,撂倒正在换电量匣的敌人,一边拉着嘴巴中还在不断涌出大量血液,看起来已经没有动静的龙荣到掩体后,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地滴落,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再撑一会,求你了!”

可是望着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龙荣,我已经在默默中明白了一切,无声地向他敬一个标准的军礼后,继续愤怒地举着枪大声咆哮着射击。

“啊!”

“啊!”

几名正在掩体后反抗的特战队员的头盔被从背后射来的激光贯穿,连啊字都没有说完整就直面栽倒在地没了声音,只留下血迹不断喷涌而出,在地上蔓延开来,随后几十串激光覆盖了所有其他正在反抗的队员刚才所在的位置。

多年以来的战斗经验让我们特编的这几个凶兵侥幸躲过一劫,但部分经验没有太足的特战队员或者本来就缺手少脚的伤兵们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要么是多个内脏部位被激光贯穿,头部或颈部被贯穿,要么是头颅滚出去几米远,就连大校似乎也不幸遇难了,而杨烈狂和龙荣这种重伤员,我清楚他们已经完全没有拯救的机会了。

我震惊且愤怒地望向我们的身后,一群身着黑色衣服,用骷髅图案蒙面的家伙们正分成数个小组,向我们普区士兵的方位包围过来,然而正当我准备再次抬头的时候,又是一大堆激光震荡炮朝我这边射来,让我们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翻滚着躲避——只听“轰隆轰隆”的无数声声响,树木一截一截被炸断和掉落,而我和几个还有战斗力的队员则是疯狂地奔跑翻滚和规避着,就像在与活的死神并肩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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