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那让人心生畏惧的暴雨已经转变为了点点小雨,那小雨就像是天气的寒丝丝,全然不觉得是雨。这一阵穿针梭线的小雨和之前的倾盆大雨,催落一地兜着旋儿的枯叶,还弄得空气中到处都是凡尘的味道。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并没有漆黑成一片,窗外温暖且稀疏的阳光在地板上倾洒成一片,呈现出一片暗藏悲伤却坚强的海洋。
“哐哐哐!”正处于熟睡中时突然被混杂着稀疏雨声的怪响所惊醒,因为还带着些许困意所以并没有立刻去寻找那怪声的源头,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闭上了双眼。
“哐哐哐!”这种声音又出现了一次,这次仔细听,终于辨认出了这是敲门的声音。从沙发上爬起来,客厅内一点光源都没有,只有几束从窗外而来的光线,不过还是可以用来照明。
“大清早的……是谁没事干来找我?”今天并没有邀请人的预订,而且我也没有能够不打招呼就前来拜访的熟人……
几乎连滚带爬的把门打开,走进来一位带着熟悉面孔的男子,他老旧的黑色风衣上全都是雨水,当他和我四目相对时,那陈旧的脸上忽然带起少年般的微笑。
我拿他的脸在回忆中搜寻了一遍,可能是因为稍带困意的原因并没有什么思路,但我的主观意识告诉我,一定和他见过面
男子忽然开口:
“摩根医生,还记得我吗?上次我倒在这座城市的郊外时就是医生您帮助的我呢。”
依靠着[帮助过]和[郊外]这两个线索,我拿他的脸在记忆当中又搜寻了一遍,确实还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未能好好的感谢您就离开了,这让我感到十分抱歉。所以在这次偶然路过这个城市时,今天特地来跟您道个谢”
虽然这个家伙从各种角度来看都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但似乎只是专程来道谢的,先为他倒一壶茶吧。
刚准备动身,他就似乎早已看穿了我的计划一样叫住我
“不用,我没打算长时间呆在这里,所以不必那么客气。还有,请收下这个,因为那时候没有钱没能付起医疗费”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我
打开那个稍膨的信封,我发现里面装着的是相对于医疗费来说数量稍多的金钱。
我指着信封刚想开口,他又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似的提前说到
“多的那些是拖这么久才支付费用的些许赔罪,请不要客气的收下它”
天底下有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我也只是说了“真是谢谢啊”“那么就不客气了”这样的客套话之后毫不犹豫的将这个信封塞进口袋。
他看我收钱收的这么迅速,微笑着,然后又再次张开了嘴
“我带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之后我们的谈话内容希望您保密,可以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半将就点了点头
“不愧是您,果然善解人意”他转过身去,对着门外说道
“喂、过来!”他突然语调一转,从那有事相求、极力压低声线放低身价中突然转变为指高气昂咄咄逼人,他吼的这一嗓子也差点把我吓到。
对着门吼完后,从门外的死角里出现了一位少女的身姿,银到发白的发色与身着不可称之为衣物的服装让这位少女更吸引我的眼球。她身上湿的比旁边那个家伙更严重,可能是因为刚才和那个家伙在谈话时,这位少女就一直站在外面淋吧。
“最近有一个资产家因为事故去世了,由于他没有什么亲属,所以很多东西都由外人来瓜分。我因为有些关系,于是也得到了一些挑剩下的东西,作为代价也被强加了一些不好处理的‘物品’”他撇了一眼身边的少女,想必就是在指她。
“我是一个穷商人,但是因为我有[能用的东西什么都卖]的原则,所以之前的生意一直非常顺利,但是……如果要卖……这个‘东西’的话……”他又撇了一眼身边的少女
“人身买卖之类的……在法治比较混乱的小国如果是健壮的劳动力还说得过去,但是这样的小鬼的话,就无法马上找到可以信赖的商家。如果不经过调查,贸然行事卖给某个人,说不定对我会非常危险……我也想过随便处理掉或者丢弃掉,就比如扔到绯红新俄国的领土上,被他们的人民发现后没一会就会被判定为[敌国的间谍]从而被宪兵队处理掉,不过我也只是说说的了,这么残忍的方式我可不会做。”他说完还向我笑了笑,想必这就是他心中所谓的冷笑话吧…
“当时正在考虑有没有好的交易对象的时候,正好想起了在这座城市里面,以前您曾经救过我的事情”正说着,他往我身后昏暗且有点脏乱的房间里面瞟了一眼
“看起来您和那时候一样还是在一个人生活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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