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瞬间希露薇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从地上跳起来。她颤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与其纤细的手完全不符比例的铁棍
“真对不起…主人…我知道您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当时真不是有意让别人看到我这具残缺丑陋的身躯…”她说话时带有哭腔,几乎说出每一个字时,喉咙都在哽咽着“我、我让别人的眼、眼睛…受到了污染,进而使您被…被别人所打扰了…对不起…”她边说着还将手中的铁棍递给我“这都是我的错…我甘愿受到惩罚…只是希望您可以手下留情…”
真不明白这孩子究竟被灌输了何种不正常的思想…
她又恐惧又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在脸颊上。但由于脸上伤痕密布,眼泪竟流不动,时而扩散,时而汇聚,最后全部流淌到她身上那件简陋的旧衣服上
我接过其手中的铁棍扔到一边,然后尝试贴近的半蹲下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她的脸。靛蓝色的手帕在希露薇脸上来擦拭着,当手帕的布料与泪水相遇时,清幽的靛蓝变为更加沉透的海蓝。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女孩,但我知道眼泪有时能洗去许多悲伤,在某些情况下,不打扰是最好的。
在哭泣与哆嗦了一段时间后,希露薇察觉到那本来在意料之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反而,眼前这个一眼看过去并不温柔的中年人却好像在为自己擦拭着泪水。
她稳定稳定了自己那早已崩溃的情绪,并且好似故意规避一样向后退了退,直到我的手拂拭不着她的脸。
希露薇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好不容易释放出来的哭腔吞入肚中,然后微微的轻咳两声以用来清理自己沾满泪水的喉腔。
她的内心十分纠结,不明白自己的新主人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更多的却是担心,担心眼前的这个家伙会不会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变态,又或者是一个喜欢嗜血的人……
恐惧的捏了捏衣角。眼神避讳的盯着我的鞋底,时不时又鼓起勇气向我身上瞟去。希露薇鼓起勇气张开嘴,对我发起了疑问,但当那充满恐惧的话语在离开声带的一瞬间,本来已经很努力压制在肚子里对我的畏惧又突然一次性涌上心头
“为、为……”当第一个字终于吐出口时,恐惧的心理从肚子里将剩下的所有话全部拖回了声带当中,当她想将心中早已念过千遍万遍的话语说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就像哑了一样,完全张不开口了。希露薇恨不得没说刚才那个字,也恨不得掐死自己。本来不说不要紧,一说……还显得更尴尬了。
她用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牙齿都将嘴唇咬出了血,腿也吓得不停的打着颤。
在这宁静的夜晚,隐稀还能听见窗外雨水从屋顶滴落到地面上的嘀嗒声与零星几声虫鸣,希露薇杂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在这其中也变得更加明显。
“…以前的主人说过以听到我的惨叫为消遣是最有价值的使用方式…”这句希露薇所说的话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早上我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程度,到了晚上我才明白过来这短短十几个字的句子几乎可以完全陈述出她童年时所经历的一切。
我可怜她同情她,我想告诉她我的立场,告诉她我不是一位混蛋,但是简简单单的言语怎么可能让一位经受了十余年摧残的少女完全打心底的相信呢?精神被毁害、尊严被践踏,肉体饱受凌辱,对求生的渴望聊胜于无,真不知道希露薇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也绝对不可能体会到那种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感受…
地狱已空,恶魔皆在人间
我微微举起右手向希露薇伸去,当她警惕的发现我这一举动时就像条件反射似的,泪水再次不住的从眼角流出,闭上双眼等待着那自己命中注定的拳打脚踢。
“越来越近了…会像前主人一样痛吗?…他会手下留情吗?…”这些话语缓缓的出现在希露薇的大脑中。屏住呼吸、她就好似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终结一样在脑海中进行着某种倒计时“要来了…要来了…好害怕呀…明明都经历了千遍万遍但为什么还是这么恐惧…求求您了…请手下留情…”但在一番艰苦的等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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