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背着手,凝视着墓碑上秦淮如年轻时候的照片。照片中秦淮如笑的很开心,很明媚。

看到这张照片,时间仿佛又回到秦淮茹刚嫁进四合院那会,那是时候秦淮茹真的朴实美丽,又风采迷人。

让如若初见的前身迷傻了眼。

何雨柱落寞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

秦淮如突然的离开,何雨柱也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滋味,感觉五味杂陈。

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最后一个四合院的老邻居也走了吧。

也不对,何雨柱瞬间想起来,四合院还有一个许大茂呢,也不知道死没死。

四合院自从何大清死后,本来想把许大茂跟秦淮茹赶走,但秦淮如苦苦哀求,又说掏房租,他们租房子住。

那时候何雨水看许大茂之前照顾过何大清,也提两人求情,何雨柱考虑了一下,把贾家租给了他们。

后来四合院又从新对外出租,如今各屋都住满了人。

何雨柱看了一眼贾家,旧门帘子,窗台晒着黄瓜干,玻璃窗太长时间没擦过,显得模湖,可能俩人年纪大了,太高的够不到。

撩开门帘,进了屋,里面灰蒙蒙的,一股子中药味,夹杂着老年人身上的体味,家里收拾的还算干净,许大茂正躺里屋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转头看了一眼。

“傻柱……”许大茂还以为是老眼昏花,戴上旁边的老花眼,这才确认。

何雨柱捂着鼻子,瞅着许大茂花白苍老的样子。

闷声:“对,是我,我过来看看,你这是怎么回事,快死了?”

许大茂苦笑着说“快死了,秦淮如走了,我就感觉自己也差不多了。”

许大茂颤颤巍巍坐了起来,浑浊的眼睛看着何雨柱这个老对头,他虽然头发白了,但人还是很精神,身子依旧挺拔笔直,那像自己,皮肤松弛,满身老年斑,牙都掉了没了。

“秦淮如怎么死的,听说还找我来着。”

许大茂句偻着腰,给倒了一杯水,坐在凳子上,摇头叹息:“病死的,以前留下的病根,这么多年反反复复,一直养不好,今年夏天就走了。”

何雨柱唔的一声点点头,他说的应该是在棒梗死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秦淮如流浪街头,吃了不少苦,冬天都没地去,可能那时候留下的病根。

“她走的时候一直想见见你,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许大茂惆怅的说道。

秦淮如想说什么对不起,何雨柱不知道,以前秦淮如跟他说过很多次对不起,都没理他。

可能最后心结放不下,临终前想听他原谅,又或者想见见他。

“傻柱,我现在还这么叫你,叫你这个显得亲切,呵呵,从小到大叫了一辈子。”

许大茂落寞的苦笑着,又低头咳嗽。

何雨柱看他一个半死的老头,也不跟他计较。

“秦淮如临终前还想见你,我那时候挺生气的。我这几年一直伺候她,老子找她,本想让她伺候老子,可踏马的反过来了,现在她还走在我前面……”许大茂突然激动的拍着桌,骂骂咧咧。

许大茂内心对秦淮如感情很深,两人生活这么多年,又同命相连,同样的无家可归。

何雨柱笑着陪他聊了起来,从小时候聊到长大上学,又从第一次被打怀恨在心,发誓要找回场子,又聊到去xj劳改时期的艰苦。

又说起回京城后的样子。

何雨柱看他说的滔滔不绝,也没好意思打断。

许大茂也是病了没人管,他也是在劳改时落下了病根,一直吃药。

他跟秦淮如这些年的积蓄都买了药,还要租房子住,刚开始两人想买下来这里,没想到房价一天一个样,到最后没说买下来。

何雨柱两人聊了很多,犹如老朋友一样,以前的恩怨也没有了。

何雨柱想起了不少回忆了,聊的畅快,心情也不错。

又见他精神头亢奋,何雨柱想了想,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两千块钱,让他买点药,吃点好的,看这瘦巴巴的。

没想到的是,这次见面却是最后的一面。

当天晚上,许大茂就静悄悄的走了。

何雨柱还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回四合院看了一眼。

许大茂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角挂着微笑,也不知道看到谁了,可能是看到秦淮如了吧。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转身落寞的离开了。

给许大茂简单办了一个葬礼,让他有个安详的地方,旁边三百米就是秦淮茹墓碑,以后两人想对方了,跑三百米去串门子吧。

最后看着遗照上许大茂灿烂的笑容,何雨柱站立良久,久久不语。

许大茂没了,秦淮如没了,阎解放没了,阎解成早早就死在了工地一次意外之中,那次死亡也让阎埠贵备受打击,人没挺住,直接去世了。

槐花跟小当这些年都搬去外地了,槐花是跟着第二任有钱丈夫去了魔都,小当先是丈夫死了,后来在05年被儿子接到米国居住。

何雨柱都十几年没听说过两人的消息了。

何雨柱在四合院和胡同里转了一圈,看着成为旅游打卡的南锣鼓巷,摇摇头叹息。

往日回忆如昔,轻轻浮现,如缕如烟,让人难以忘怀。

又见一群鸽子翱翔蓝天,鸽子哨声悠扬空灵。

站在四合院门口,何雨柱背手而立,仰头望去,夕阳西下,红光霞天,喃喃感叹:时间好比河水,只能流去不能回,自己也垂垂老矣,而四合院这群老朋友都没了呀……

………………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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