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文不能看明面解签,要看你求问的是什么,求姻缘求事业求学业,根据求签时心中的观想不同,签文的意思解读起来也各不相同……”和尚双手合十。
很无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不能为母亲做些什么的无力感。
“那酒德麻衣?苏恩曦?零?”
“四星酒店都没空房间了,青年旅社就能有地方?”叔叔进门就冲进了卫生间,双脚八字迈开,嘴里嘘嘘着。
比如帮叶胜求婚,方法无非撒撒钱,很多事都可以用钱做到,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还能促成一对佳人,何乐而不为呢?
“一定的!”和尚压低声音说,“您想要做的事,接下来都会做到。”
……
是什么呢?报复家族吗?可报复了家族也没法让母亲看到吧,而且这真的能让母亲开心么?
路明非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家明知道寺庙道观这些地方骗钱嫌疑很大还那么多人上赶着送钱了,一番话说得让人这么快心如意,哪怕对方是胡诌的他也认了。
然后到了东京,自己的能力开始没办法去做到一些事,需要依靠他人。
“真有这么全面?”路明非心里一动,心说我去这什么路数?太直白了吧!能含蓄一点么?含蓄一点比较有味道啊!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竹签,“那这不就是万事大吉嘛。”
“什么都行。”诺诺忽然说,“把所有的寓意都解出来吧。”
“真是败家老爷们。”婶婶望着房间桌子上摆着的价目表,哪怕是洗浴球或是马桶垫这样的小物件都死贵死贵的,比国内超市促销时翻了十倍不止。
……
“话说,两位施主应该还没去过观音殿吧,去过观音殿你们今日的浅草寺之行就算是圆满了。”和尚这时候又说道。
“……敢问施主在求问这支签的时候,心中观想之念所为何物呢?”
“灾轗时时退,名显四方扬,改故重乘禄,昴高福自昌。”签文上如此写道。
说到底,是一种自卑,在自己身上已经无法体现出价值了,所以在他人身上寻求价值。
“没看到在吃东西呢。”恺撒说,笑了笑,然后加快了脚步。
“若您真的有意礼敬佛门的话,在观音殿门口的钱箱里投钱进去参拜就好。”
他很想提着狄克推多杀到蛇岐八家面前,把源稚生给暴打一顿,让他明白如果有人犯了错却不支付代价,那就没有人会相信上帝的荣光了。
于是日本和尚欢天喜地地抱来签筒,路明非随手抽了一支出来,果然是中文的。
她爸爸是路谷城单位的人事处处长,实权人物,两家在学校见面的时候婶婶自始至终握着佳佳的手没松开,生怕这女孩背生双翼飞走了。
“灾轗时时退——灾难也慢慢地消失,运势会展开来吧。
他可以在那些女孩落寞的时候给她们一个倚靠的肩膀,但绝不会给她们更进一步的机会。
楚子航是内敛的,而恺撒是外放的,同样都不希望一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于是就立志于改变,如果用具体的事例来形容,那就是屠龙。
或许自己拒绝那些女孩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而且觉得自己还不够格。
在他的生命里,有很多女孩都喜欢过恺撒·加图索,加起来可以排满一整个足球场,可恺撒从未给过她们一丝一毫的机会,或者说,不会越界。
这几天恺撒一直有点莫名其妙的烦躁,总是会梦到母亲还在的时候,母亲带给了他名为镰鼬的言灵,自己却失去了听觉。
昴高福自昌——出人头地,变得福运繁荣,会繁盛吧。
婶婶哑火了,这话说得确实在理。
但对真不一样,尽管也谈不上喜欢,但绝非对以前那些女孩子一样的感情。
还想杀到操纵着这一切背后的人面前,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却忽视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改变别人的人生,他也希望自己能给别人带去一些好的转变。
“说实话。”路明非狐疑地对和尚问,“你到底是不是路鸣泽派来整我的?”
于是一个叫麻生真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恺撒已经懒得去纠正她的称呼了,拉下墨镜目视前方。
“那这支签可非同小可……”和尚盯着签文看了一会。
听路明非说,她之前一直都过得挺惨,恺撒看着绘梨衣的背影,想着这个地位尊崇的家主很少走出那间屋子。
佳佳妈妈也擅长察言观色,明白婶婶在动什么心思,虽说叔叔的职位比佳佳爸爸低了不少,可两家孩子都要去美国读书,要是真能谈上恋爱,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让人想人内心的怯弱。
恺撒知道的,他在她的世界里就像一束光,高洁而不可得。
她的屋子里连窗户都没有,所以她才会觉得鸟儿起落都那么好看,在她眼中东京是好大的世界,所以她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真正的壮阔景象是什么。
这样即使她们在一段时间里面会很失落很失落,时间也足够洗刷掉这种朦胧的情感。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地方和楚子航很像,只是表现的形式不一样而已。
有点像是……在麻生真上寻找恺撒·加图索的自我价值。
但他知道楚子航在看夏弥。
所以在婶婶提出趁着给两个孩子办签证的机会,不如两家人出去旅游一趟,为两个孩子即将迎接崭新的大学生活庆祝一下。
佳佳妈妈在略微考虑过后也就欣然同意了,毕竟旅行的费用婶婶已经大包大揽了,他们家不需要出什么钱。
而且结伴旅游最能促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还能看出婶婶一家的具体情况来。
于是,这一场充满试探的日本之行就此开始了,只是他们运气很不好,赶在日本马上就要沉了的时候过来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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