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岁月弹指而逝,日月无穷颠倒轮转。
转眼间,九州有史以来最大的决战将要到来。
在这至关紧要的日子到来前,一个爆炸似的消息疯狂流传起来——四大帝国的天子可能要御驾亲征!
此次决战,可谓是聚集了四大帝国的全部力量了,为此四大帝国准备了百余年。
从百余年前那一位在落霞原消亡的天生气运之体开始,暗线伏笔不断埋下,错综复杂又条理清晰。
中州江湖为此也早有准备,随时反抗四大帝国。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中州江湖终是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过程如此迅速猛烈。
决战的前一天,四大帝国的千万精锐人马已经尽至落霞原。
漫天的黄昏余晖,染红了帝国甲士们那坚硬的盔甲,宝剑未出鞘已然渗发杀意寒意。
一匹匹高大战马的鬃毛,被各自的主人擦得发亮,高拱起来的马背已经蓄力完毕,随时都能疾驰奔腾。
一座座得军营铁帐遍布落霞原,金色的炊烟袅袅生起,仿佛让天上的金色云海更加厚实了一些。
使用弓**矛盾等特殊兵器的军营,把手中武器摩挲的铮亮铮亮,不时发出一声声铁碰铁的声响,让空旷寂静的天地微微生动起来。
在几人出现在众多甲士面前时,气氛顿时高昂激烈起来。
传言不虚,四大帝国的天子果然出现了!
那四位已经花甲年龄的天子联袂出现,由数位深藏不露武艺高强的老者以及四位帝国大将军陪同,抽查检阅着四大帝国的精锐甲士。
“战必胜!战必胜!战必胜!”
四人所过之处,声声高喊回荡在天地间。
夕阳很快落下西天,落霞原那晚霞绚丽的风景也消失了。不过月光很快又把落霞原的美丽衬托出来。
月霞轻轻飘下,梦幻般的月光,让落霞原更加静谧,如一个熟睡的少女般不染人间纤毫灰尘。
一夜无事。
翌日,日头微微升起时,东边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
深秋的露珠格外冰凉,更冰凉的,是那已经身披铁甲的甲士所佩刀剑。
千万人马俱甲,清一色的厚实盔甲,清一色的只露出少数的脸部,清一色的战意高昂。
密密麻麻地甲士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按照早已练习无数次的战阵站好,井井有序地等着敌人的到来。
四大帝国的大将军与那天子亲自骑马披甲压阵。
四位天子尽管年岁较大,但仍可披甲上马,不过却无法再如年轻时那般亲自冲锋陷阵了。
四位不同帝国的大将军在各自陛下的身边,亲自讲解着千万人马所凝聚的无匹战阵是如何的玄妙,如何的无坚不摧,如何的世间无敌。
“已然辰时了,为何那四座坚持顽固抗争到底的宗门还未有人到此?”南蛮帝国的天子淡淡问道。
一旁的帝国大将军苏笛笑了笑:“陛下,切不可着急。他们,一定会来的。这些中州江湖之人,虽然也会使诈,但是放出的话,尤其是宗主宗师他们所说的话,必然会实行的。我们慢慢等着便是了。”
“来不来都无所谓了,他们不过是在作最后的挣扎罢了。如今我们的敌人不再是那未开化的蛮族,也不是这几个仅剩的还要抵抗我们的中州江湖宗门。”南蛮帝国的天子说着说着便压低了声音,眯着眼,语气平淡地继续说:“从明天起,我们的敌人,是那其余的三大帝国。”
“这样的话,会更有趣吧。”苏笛文言并未被吓到或是惊诧讶异,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脸玩味的笑容。
其余相距不远也不近的三位天子,也都对着身边的帝国大将军说了差不多的话。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打算怎么想,今天他们仍是盟友,仍要共同面对那苟延残喘的中州江湖。
日头微微升起了些,斜斜躺在东边天际,璀璨的朝阳落入人间,驱走黑暗。
四大帝国的人山人海的无数战阵绵延三十余里,厚度更是有近五十里地,千万人马并不是什么小数字。光是这么多身经百战的悍卒彪将站在那儿,便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产生,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最前排中间的那些甲士远远地看到了一位女子负剑从远处地平线踏着缓慢地步伐走着。
这些精锐甲士目力皆是极好,远远便看清了那个女子大概的模样。
那位女子脸色清冷淡漠,仿佛对世间一切都不感兴趣,背上的长剑剑鞘平淡无比,一身略微宽大的青衣装束,头发挽起被发髻扎在一起。
数百丈距离时,女子停下脚步,平静地注视着面前一眼望不到边际尽头的千万军马。
目力出众的甲士,还能看的更清一些,他们发现,这位女子模样生的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此时他们无暇顾及这些。
因为远处有四人缓步而来。
只有四人,却让千万军马开始运作起来。
那四人,一人穿儒衫,腰间悬玉佩,浩然气萦绕其间。
一人穿白衣,腰间挂着一把寻常长剑,剑未出鞘,便作铮铮龙鸣。
一人穿八卦白袍,手中拿着一根枯黄的苹果树枝,在停步后,他弯下腰,将那根树枝轻轻插在脚下泥土中。
一人穿黑袍,一张脸隐匿袍子中,双手皆拿着一把短小的暗红色匕首,那暗红色已然浸入其中,洗不掉了,因为那是常年挂在上面的血渍。
那四人见到首先到来的那位女子后,微微颔首。那女子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仍是一脸冷漠地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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