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多者?”

“也不完全是,跟你讲了你也很难懂,你还是吃你的肉,喝你的酒吧。”

“师傅!”

“师傅,昨天我把南边的一座山上的道士打了。”

“赢了吗?”

“那是自然,不然能给你说?”

“唉,为师又要去山上赔礼道歉了。”

“那真是太好了。”

“师傅,我要去世间闯荡一番。”

“我准了,你少喝点酒,少吃点肉,瞧瞧你那一身膘肉。”

“师傅,我不想回来了。”

“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师傅,再见!”

“师傅,百姓们不愿意给我肉,也不愿意给我酒喝。”

“他们说和尚不能喝酒吃肉,不然那就是假和尚。”

“可我是真的和尚啊!虽然咱们那座寺只有我们两个人。”

“师傅,我想回家了。”

无人回应。

“师傅,我昨晚上度了几个人。”

“他们走的挺安详。”

“可是为什么杀了人后,我心里不太舒服呢?”

唯有清风回应。

“师傅,我回来了。”

“你那屋子我收拾了。”

“可是你为什么睡着了?”

“师傅,前天我遇到一位读书人。”

“他叫曹子建,虽说他自喻为读书人,可我一点都不信,我瞥见他怀里的书从来没有翻过。”

“我之前还认识另外一位读书人,我就只知道他姓皇甫。”

“他也不喜欢读书,只是老是喜欢舞剑。”

“我也不知道他的剑法到底好不好。”

“师傅,这世道读书有什么用?不如念念经法,修行修行。”

“反正读书人不像读书人。”

“师傅,我最近开始读书了,这些诗词写的真好。”

“醉舞且摇鸾凤影,浩歌莫遣鱼龙泣”。

“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你看看,这些诗词,多么波澜壮阔。”

“可惜我没办法读给你听了。”

“师傅,我今天一拳把道榜第一打入湖底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让着我,反正以前都是我挨揍。”

“这世上现在能揍我的人不多了。”

“虽然他今天没有带剑。”

“我喝了他的酒,答应了他一些事儿。”

“其实事情只是个小事儿,顶多是许久时间都不能喝酒吃肉罢了。”

“师傅,等我过些日子再来给你清理一下墓地。”

“以前我给你说,我不想成佛。”

“其实我是骗你的,哪个和尚不想成佛呢?

“即便我是一个酒肉和尚。”

“不过有一点我没有骗师傅,如果手中没有屠刀,那我怎么放下?”

“我不放下屠刀,何谈成佛?”

“所以,我就自己找了一把刀,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我杀过的人是好是坏。”

“总归他们死后,我都念了一段经文。”

“应该也不会怨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想说的话特别多,可这酒喝得太多,有些想睡觉了。”

“师傅,我想喝酒。”

“桌上有银子,你去山下买些便是。”

“师傅,这酒味道不好。”

“那就别喝了。”

“可是,这脑袋晕晕的感觉,像不像师傅你所说的四大皆空?”

“师傅,我睡觉了。”

和尚此刻完全醉倒在亭子里,周围万籁俱寂,偶有几只飞鸟扑过,却显得更加的寂寥。而湖面依旧平稳,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如果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那一定是这湖水映衬了这人,是为一幅人物画。

一亭一湖一画,一桌一酒一人。

和尚已经趴在桌上,打起了鼾声,一切都看似那么平稳。

可随着这鼾声不断地起伏,这亭子便开始摇晃了起来,愈来愈晃,先是房顶上有几片瓦砾掉下,而后又是几根圆柱不停地抖动,最后亭子终于还是垮了下来。

只是那位和尚安然无恙。

不知何时,和尚坐在了地上,双目紧闭,面无表情,脸色红润,神清气爽,毫无刚刚的醉酒颓废之意。

和尚嘴里先是开始嘟囔着,没人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而后他轻轻的清了清嗓子,双手合十。

只见白鸾城外有一人身披金色袈裟,面露慈祥之意,低吟佛法。

有尊佛立在东南处,名字不详。

佛法拂过小城,人人面露敬畏之意。

曹子建踏着一个酒壶,遨游在上空,他望见东南的那一阵金光,一脸肃穆,朝那个和尚行了一个礼。

太和山殿内,有位道袍男子手拿拂尘,面色凝重。

小书房里,手持一杆鹅毛笔者,面露笑意。

皇宫里,有一人拿着棋子,然后狠狠捏碎。

姑苏州城,一位手持诗书者,起身练剑。

丰古镇里,断臂老头儿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笑看夕阳。

西南的一处山上,一位说话带着西南官话的道士低头算卦。

东北的一座庙上,一位身披白色袈裟的和尚,停下了念经。

最东边的一座岛上,身着白裙的女子,笑靥如花。

阁楼里,有一人提着笔,正在思考排榜。

世上再多一位入依通境者。

生而有通,是为报通。投身于人,报于业。

跨入修行,是为修通。修尽功法,缘于行。

知晓三界,是为鬼通。与天地连,通于眼。

倚靠己力,是为依通。得一方界,明于境。

入依通者,和尚一念成佛,道士羽化成仙,儒士超脱万物。

东南处有一无名和尚,挤入道榜第二,位列曹诗人之后,在赤城山王天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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