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瞧着那丫头也不是个心思深沉与恶毒的孩子,玉儿这丫头啊,是就输了比赛,丢了面子,心里不痛快,再加上,一直不能得到烨儿的喜欢,心里委屈憋闷的慌。
唉,也是个可怜的让人心疼的丫头。
“玉儿呀,想吃什么?外祖母让人给你做去。”
“外祖母!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怎么说吃的?!”
“民以食为天嘛!吃,也是人生大事呀!哀家记得玉儿小时候最爱吃酒酿汤圆……”
“……”她不想吃什么酒酿汤圆,她现在只想把那个虚伪的女骗子做成酒酿汤圆!
……
淑妃在御花园中被墨绯音和独孤睿气的不轻,偏又拿她俩没办法,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去。
回到寝宫里却是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于是命人炖了锅鸡汤,亲自给皇帝送去。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淑妃得了通报才进去的,但是送完鸡汤淑妃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问她可是有事?
于是,淑妃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完美修饰了一番说于皇帝听,这与实际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两个版本的故事!
在淑妃的故事中,墨绯音就是一个恃宠而骄横行霸道飞扬跋扈目无尊长乖张暴戾刁蛮无礼极其可恶的恶毒女!
独孤睿呢,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沉湎暴力一言不合就把人踹到吐血的小魔头!
而且,因为她们的胡搅蛮缠还耽误了柔然世子急需的药材,险些儿害的柔然世子昏厥。
淑妃说的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然而,皇帝始终专心批阅奏章,脸上神情淡淡,毫无波澜,你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淑妃说完等了一会,不见皇帝有任何反应,不禁皱了皱眉,小心的唤了一句,“皇上?”
皇帝这才将视线从奏疏移到淑妃身上,“说完了?”
淑妃面容微僵,“……是。”
皇帝摆了摆手,“那就先退下吧!朕还有公务要忙。”
淑妃:“???”
……
于是,原本憋着一肚子火,满心想着去找皇帝诉苦告状求安慰的淑妃,在从御书房离开的时候,脸色黑的像锅底,肚子里的火已经直接烧到了头顶上。不,还不止,她身侧十丈之内都有熊熊火苗在燃烧!
身边的宫女侍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尽量把自己变成隐形人,他们皆深谙:这个时候,连呼吸都是错误的!要努力把自己变成空气才是最安全的保命法则!
……
入夜,夜华宫。
寝殿里,独孤烨看着墙角下那个勉强可以容得下一个人睡但长度明显没有他长的小床,嘴角轻抽,俊脸微微有些黑,“这就是你说的,精心为本王准备的,特别柔软特别舒适的,床?”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落下一地幽幽凉凉的怨气。
墨绯音默默地抬手擦了擦眼角的冷汗,扬眉,绽放一抹如花笑靥,“对呀!这就是我专门为王爷量身打造的温暖的小床,王爷你看,喜欢不?”
“……”
独孤烨双眸微咪,眼神幽幽的看着那浅笑嫣然的小女子,抿唇不语。
量身打造?!他有那么短么?去掉头和脚么?这个……死丫头!
墨绯音假装看不到他阴凉的眼神,眨了眨眼睛,“王爷,你摸摸看,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很柔软,很舒服?”
独孤烨:“……本、王、想、掐、死、你。”
墨绯音瞬间飘开三米远,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王爷,怎么说我也给你精心铺了个床,你不能恩将仇报,这样不好,不厚道,出门容易被雷劈的。”
独孤烨:“……”
恩将仇报?被雷劈?这个死丫头,还真敢昧着良心说瞎话!
独孤烨把手背在身后,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掐死了某人,“下午是谁说,本王给她烤鱼,她给本王铺床的?”
墨绯音撇撇嘴,伸手一指那小床,“这不是给你铺了么?”
独孤烨满头黑线,嘴角抽搐,“……那也能称之为床?”
“怎么不能?比你昨晚睡得那床好多了!”
“……”
请问,他昨晚睡的是床么?!明明是地板!所以,这个死丫头是按照地板的标准给他铺了个床?!
独孤烨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抬手轻揉眉心:要冷静!要克制!死丫头只有一个,掐死了就没有了。
……
半个时辰后,独孤烨躺在角落里那张窄的可怜,短的过分的小床上,扭头看着坐在梳妆台前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墨绯音,语气幽幽的问了一句,“需要帮忙么?”
一直很安静,突然听到他说话,墨绯音愣了一下,头也不抬的回了句,“不用不用,你继续睡你的觉。”
独孤烨:“……”睡?半条腿都是悬空的,翻个身都是困难,他怎么睡?那个没人性的死丫头,就不知道给他铺一个长一点,宽一点,睡着舒服点的床么?
因为独孤烨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故而,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墨绯音都习惯性的把易容去了,恢复自己本来的样子。
此时,她正在忙着做一条剑穗,是做给卫长风的,她虽然不太擅长女红,但,做剑穗却是很在行,一直以来,几位师兄的剑穗都是由她亲手做的。
眼下这条,还差一点就可以做好了,墨绯音忍不住拿在手里端详了起来,嗯,和她家大师兄的气质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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