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从睡梦中惊醒,洛江那个老是要叨叨她起床的人,这个时辰竟然没有来烦她……
换上备的整整齐齐的衣裙,夏鸢取了个翡翠镯子正要戴上。突然一阵难以抑制的心痛,镯子失手“砰”摔的粉碎。
一个侍女奔进殿中,气喘吁吁,“娘娘,洛江出事了?”夏鸢差点一下没站稳,提了裙子就往外跑。
一路上,夏鸢心里什么都不敢想,她喘的厉害。那个侍女在她耳边,详详细细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夏鸢只听到最后那一句,“谁能想到洛侍从心性高洁,竟是投了湖呢!”
不……不会的,她活着一天,洛江就不会离开她。
夏鸢跑到湖边小径的时候,洛江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他静静躺在那里,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挂着枯死的荷叶。眼泪再也忍不住,夏鸢嚎啕大哭,疯癫的模样把围观的众人吓傻了。太子妃莫不是疯了?
夏鸢取下他头上的枯枝烂叶,眼泪砸在那具不再有温度的躯体上。他不会再醒来了,若他醒着,肯定是舍不得她哭成这样的。
李炎闻讯赶来,看到眼前一幕也是一怔。他不是没想过杀了这个碍眼的侍从,但诸多考虑并没有下手。
这女人狼狈疯魔的样子,让他觉得心中烦闷。“太子妃,注意你的身份!”李炎忍着怒气去拉她。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李炎脸上。李炎猝不及防,脸上结结实实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太子妃大概真是中了邪,周围的人四散而去。还敢看的人,怕是留着命给自己收尸。
李炎反应过来扬起手就要抽回去,没想到手腕结结实实被夏鸢握住,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扇下去。李炎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女人一样。他武艺虽不是绝顶,但也不差。夏鸢娇柔妩媚,怎么可能生生接下他一掌。
止住眼泪,夏鸢站起身,顷刻之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走到李炎面前,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她竟是笑了。那笑像地狱之花,妖媚之极却又阴又寒冷。
“怎么,很吃惊!你莫忘了,我夏鸢出身镇国大将军府。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会!”说罢仰头狂笑。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眼前的女人,让李炎觉得陌生。手却不自觉的去够夏鸢的衣袖,她轻盈一躲,反将李炎重重攮到地上。
堂堂一国太子,竟无还手之力。夏鸢一双狐狸眼斜斜睨着他,脸上满是戏谑。
“我想告诉你就告诉你,不想告诉你就永远别想知道……。”
夏鸢蹲下身,盯着她这位好夫君,嗤嗤笑道,“记好了,我夏鸢,永远不会爱不爱我的人。”
说罢,转身离去,身后的男人似乎不值得她再看一眼。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炎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夏鸢了……
回到殿中,夏鸢几欲栽倒,好容易到了廊下坐定。看着院里的一切,好像哪里都有洛江的身影。他给她梳妆,为她烹食,总在身后一步的地方默默陪着她。从将军府到东宫,她早把洛江当成了兄长,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天色渐晚,锦桓来时,夏鸢还在风中呆呆坐着。
“想哭就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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