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瞬即逝。
当初让几个家族鸡犬不宁的小奶娃们也长成了稳重懂事的少年。
始帝脸上也多了些许皱纹,万空更是年岁大了,干脆辞了官,在家中躲清闲,时不时遛遛鸡鸭喂喂鱼。
“爹,娘,今日先生休沐,让我们提前下学了。”沉晏礼踏进院中,一身白衣,锦带系于腰间,脸上的笑容温润清隽,俨然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
“爹娘,我先进屋习字了。”沉清词翩翩而来,一席青色衣裙,小脸出落得比儿时更好看了几分,身材纤细,有种独特的清冷美感。
谢今安坐在院中,绣着她那依旧如狗啃一般的荷包,闻言抬头望向自己的一对儿女,笑道,“去罢。”
两个孩子应了一声,扭身去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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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随没说话,目光落在儿女身上,有些发愣。
“在想什么?”谢今安望向沉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问道。
“没什么。”沉随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只是觉得,孩子们大了,咱们也就跟着老了。”
“从前他们两个还坐在我肩头笑,如今,再过五年,阿词都要嫁人了。”
他如何舍得。
“瞧你说的。”谢今安噗嗤一笑,缓缓道,“你不过才三十,何必将自己说的如此年迈?”
“若你的年岁算老,爷爷和陛下该如何自处?”谢今安摇摇头,低头继续绣着荷包。
“莫要杞人忧天了,世人都羡你有一对好儿女,你就偷着乐罢。”
“这倒也是。”沉随嘴角轻轻勾起,将杯中的果茶一饮而尽。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沉随一辈的传奇故事缓缓落幕,而后的沉家子却将剧情重新打开,继续书写沉家的传奇。
双生子今年十岁,却已然风头无二。
沉晏礼习书射箭样样全能,骑术更是胜的淮枳家女儿数倍,那在马背上长大的小公主,一次也未能赢过沉晏礼,年岁尚幼,就已然有沉将军的缩影了。
沉清词更是皇城中榜上有名的才女,对琴棋书画很是精通,偏生模样长得极好,家室又显赫,还未到及笄时,就已然有数十个世家前来订婚,意图将如此美人收入囊中。
可是沉清词不愿,谢今安和沉随便不会逼她。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来求定亲的人家从国师府出来后,不过三日便会遭人蒙上袋子一顿毒打,更有甚者险些被打断一条腿,偏生还查不出来谁是背后策划之人,久而久之,就无人敢上国师府提亲了。
他们不知是何人,沉随可知道。
他未曾派人手,那就只可能是云家那小子。
云家那孩子心眼黑,闷骚得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到关键时刻,绝不手软。
能下此手的,必定是他。
沉随每每想到云童,就一股无名火说不出来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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