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词抬起小手,解开绑在白鸽腿上的布袋,将其拿了下来。

沉清词掂了掂手里的布袋子,沉甸甸的。

白鸽立在窗口,一动不动的看着沉清词。

沉清词拽开袋口,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手心,看清是何东西后,沉清词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枚成色甚好的玉镯,质感冰透,尺寸不大,像是沉清词的尺寸。

沉清词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将袖中一个物件塞到了布袋中,重新扎好袋子,又绑到了白鸽腿上。

“去罢。”沉清词摸了摸白鸽的脑袋,声音轻柔。

白鸽展了展翅膀,朝着院子外飞走了。

沉清词望着躺在手心的玉镯,脸上的神色轻松自然了许多。

她当然知道送着礼物的人是谁。

皇爷爷曾说过,只要她愿意,多年后大启的后位一定是她的。

自从上了初学,沉清词就感觉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待遇。

书院里教导礼节的女先生总是对她要比对旁人严厉,种种礼节都要让她熟知。

琴棋书画更是这般,一切都按最高要求来对待她。

她知晓原因,却不恼。

沉清词将玉镯戴在腕间,嘴角的笑意愈发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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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官家小姐,她沉清词若是做,便要做到最好。

娘亲曾说过,若是对一人心生好感,可摒弃一直以来的束缚观念,不若就打打直球,直面情感。

沉清词重新坐回木凳上,望着铜镜内自己的容颜,嘴角轻轻勾起。

书面上,放了许多新奇的礼物,瞧那模样,就不是沉清词会买的物件。

东宫

云童盘腿坐在长桌前,面前堆了三座奏折山,云童俊朗的容颜如今满是阴沉。

皇爷爷年岁渐长,数次提出让位,可父王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就是一门心思当太子。

据父王所说,皇爷爷年轻时总想偷懒,无时无刻不想退位,甚至还命人挖通了地道以供他逃跑。

父王气极反笑,立誓要让皇爷爷在帝位上坐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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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气的要发疯,不计日夜的来东宫找父王吵架,皆是无功而返。

提起退位,父王就一句话:不去,不理,不会管。

吵了三年,吵到云童日渐长大,父子俩这才握手言和,体体面面的将手里的杂事都堆到了云童面前,还说什么皇家孩子这些都是要经历的。

自从有了云童兜底,始帝每日都带着皇后游山玩水,过得好不快活,太子云遇更是不管不顾,只知道围着太子妃余晚晚打转儿。

云童满脸厌烦,将一个大臣抨击国师的折子画上一个大大的叉,伸手去够下一本木折。

手刚抬起,他养的白鸽就翩翩落在了木折上。

云童刚想勾唇笑笑,就看到了白鸽腿上的布袋子。

脸上的笑意一顿,云童的声线有些颤抖,“她...没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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