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还是明城解元的含金量太高了!
三年前那位明城解元,现在已经爬上从四品的知府了。
沈娇多大?
沈娇今年才十六,就按对方那个发展势头,怕是三十出头就能步入内阁。
这样一位板上钉钉的未来内阁大臣,还不赶紧拉拢示好,难道要等着对方爬起来再去锦上添花吗?
“不错不错,我早知你非池中之物。”
傅母笑吟吟的说着,看一眼她身侧的傅佑安,心里多少有一点后悔。
早知道沈娇天赋如此出众,哪怕没了沈母教导都能高中解元,又对夫郎这般好,她说什么,当初也该把嫡次子推过去的。
双方也不至于起隔阂。
现在庶子嫁都嫁了,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尽量给自己找补一二。
也是借沈娇的光,傅母对傅佑安的态度都温和不少,还让他去后院看看傅父,让父子两说点贴己话。
甚至随后,傅母还提高了傅父在府中的待遇,下仆们见风使舵,傅父的日子瞬间就好过起来。
“停车。”
离开傅家的沈娇低唤了句,牵着傅佑安下了马车。
此时,街道两侧的人擦肩接踵,攘来熙往,摊贩们在两侧摆着各种货物,有大人摇晃着拨浪鼓逗弄孩童,有文人对酒当歌……
这是集会。
每隔三年九月十五放榜当日,便会开办一场集会,既是为高中的举子们庆贺,也为让落榜的学子们放松心情。
还是由当地知州领头举办。
此时夜色渐起,集会早已开始。
“好好牵着我的手,不要跑丢了。”沈娇牵着傅佑安的手说。
“妻主,我不是小孩子了。”
傅佑安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手却是紧了紧,人也紧紧跟在沈娇身侧,一双眼左看看右看看,都有些看不过来了。
“从没来过吗?”
沈娇看他生涩中带着些好奇和忐忑的神色,低声问道。
傅佑安微微点头,“从没有。”
从小到大,他都住在丰馨院,除了跟爹偷溜出去卖绣品外,再没出过门。
甚至就连卖绣品都没敢走远,怕被发现,一般一两刻钟就回去了。
傅家能出门逛集会的小辈只有嫡子庶女们,庶子们一般是不被允许出门的,也就只有颇得傅母喜爱的小侍,能央着傅母把自己儿子带出去溜溜。
而傅佑安,既不占嫡,也不是女,生父还不得宠,自然而然也就从没来逛过。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一句,傅正夫郎名下只有两个嫡子,没能生个嫡女出来,所以傅家的庶女就很珍贵。
连带着庶女的生父,在府上地位也很特殊,无人敢欺。
瞧着在灯火繁华中垂下眼眸,略带着些许忧郁的傅佑安,沈娇轻捏了捏他指尖,“以后我常带你出来。”
“真的吗?”
“自然,妻主我还能骗你这个?”
沈娇笑吟吟的带傅佑安到一个灯谜铺子前,接连猜对十个谜语后,才将其中一盏兔子灯拿下。
她将兔子灯递给傅佑安,“你想要的兔子灯,还喜欢吗?”
傅佑安有一瞬的愕然,而后手掌紧紧捏着兔子灯的灯柄,眼眸中露出欢喜之色,“我喜欢。妻主,我很喜欢。”
“喜欢,怎么还哭了?”
沈娇无奈的伸手替他抹了抹眼角,“真喜欢,往后我多给你赢几盏兔子灯回来便是,可莫要哭了,哭得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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