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夏季,三伏,周末。

她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丧。

本来出门去图书馆还逾期十几天的书已经很丧了,在骑着小黄车走了大概三公里之后,她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借书证没带,那她这一路上算什么?笑话?她在烈日下驻足沉思,去,还是不去,过了两个绿灯变红灯的时间,毅然决定,去,看看身份证能不能凑活了。

幸好勉强用身份证把书还了,并且叫了几块钱的逾期罚款,同时接受了那工作人员的不怎么友好的眼光,而后在图书馆逛了许久,翻了几本还算不错的书,等到出图书馆的时候,她有些不知道迈那条腿了,下雨了。传说中的阵雨。她低头翻了翻包,一共还剩三块七毛钱,手机在不久前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坐公交吧,尽管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而身上的钱刚好不够做两次车。天色渐渐阴沉,阵雨逐渐有向大雨发展的趋势。她时不时看看远方,公交车迟迟不到,天色也越来越阴沉,她轻轻叹了口气,轻蹙秀眉,看了看表,晚上六点。

此时,在四公里以外还是晴空万里的样子,一家餐馆中,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对坐吃饭,那男孩儿有些拘谨,那女孩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分手吧。”那女孩儿说道。

“为什么,我哪儿做错了?”男孩儿睁着他那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睛问道。

“你没错,我们不太合适,反正咱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咱们好聚好散吧。”说完女孩儿便提起包走了。

男孩儿还站在原地,没有追出去,因为那样显得太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被甩了,第一次谈恋爱居然被甩了,比起失恋的痛苦他更是感到一股没人要的悲哀。他颓坐在椅子里,看着墙上的挂钟,六点零五分。

一间幽黑的地下室里,旧式的留声机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这间屋子里摆着很多书架,陈列着很多线装的书籍以及档案之类的东西,正中是一套欧式沙发,茶几,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正歪坐在沙发里,品着一杯咖啡,这男人留着半长的卷发,半眯着眼,似乎十分惬意。

蹬蹬蹬,伴着一阵下楼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工装的男孩子下了楼,站在楼梯口,恭敬的行了个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礼,“主人,他出现了。”

沙发上的男人似乎眼睛眯的更深了,十分不舍得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在他走向楼梯的这几步路上,不知道用什么诡异的方法换了身行头,弄了个挡雨的风衣,还将头发从浓黑换成了棕黄。

这时,正好六点一刻。

就在雨越下越大的时候,公交车终于到了,这路汽车会经过三十四中,那儿离家只有几百米,运气好的话,雨小一点,还能走回去,她这样打算着,上了车,看了看表,六点二十分。

男孩儿出了小餐馆,在街上漫无目的得乱逛,正好一辆公交车停靠,他只看了一眼车头,五路,随着人群上了车,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天边滚过来的阴霾。

公交车行驶中浓重的油烟味儿引起女孩儿些许的不适,但窗外的景象更叫她背后冒冷汗,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这时她突然想起,她平时经过的学校是四十三中,并不是这辆公交车所经过的三十四中,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怎一个丧字能形容她的心情……“……提醒您,下一站,公交总公司,需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从后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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