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箫剑进入房间后,书奕珂立刻关上门。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书奕珂背向他说道。
“我……前天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
“只是为了对我负责?”书奕珂朝地下瞥了一眼。
“还有……我……这两天我一直睡不着,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你!”
书奕珂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说:“坤地塔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有些话不要乱说。”
“我说的是实话!”
“今晚子夜在老地方等吧。”
沃箫剑心领神会,然后说:“那我等你!”
不料,他看到了桌子上的白鹤玉雕,不由得感到震惊:“这玉雕……”
“这玉雕怎么了?”书奕珂问。
“啊,没有……我先走了。”
半夜过后,两人又相聚在医林轩,在卧室的桌子上点亮了一根蜡烛。
接着,两人第一次坦诚相见,也尽情地倾吐心声,共同吟唱了一首《月下闻风》:
蜡炬淋漓影壁深
歌声隽永叹良辰
羞花嫩草风摇曳
月露窗前似雪痕
翌日清晨,书奕珂起来后便在花园里的水池旁喂鱼。
过了半晌,沃箫剑也走出花园,然后轻声喊道:“奕珂。”
书奕珂专注地看着池中的鱼在吃鱼粮,当对方走近的时候就平静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沃箫剑说。
“你敢跟雷珞玮说吗?”
“呃……”
“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书奕珂睥睨他脚下。
“我们……一起去隐居吧。”
“我凭什么要和你一样躲躲藏藏的?”书奕珂突然看着他怒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负责?”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辞去朝廷的职务后,再娶你过门。”
书奕珂沉思了一会,然后盯着沃箫剑的眼睛说:“昨天在我房间里的玉雕,你见过吗?”
“呃……那个……只是有些印象……也许在某个店铺里见过。”
书奕珂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些端倪,便觉得可疑。
随后,两人相继离开了医林轩。
书奕珂回到坤地塔后,找到了小珍,便问他:“小珍,你给我的那只玉雕,是炎芯月买的吗?”
“这个嘛……其实我不太清楚……”小珍畏缩道。
“你不老实说的话,你就叫炎芯月把玉雕拿回去吧!”书奕珂说。
“啊……这个嘛……其实是炎姑娘的友人送给她的。”
书奕珂一听就愣住了,随即神情严肃道:“是哪个友人送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也没说……”小珍一直担惊受怕。
过后,一到晚上沃箫剑就立马来到蜂飞阁外轻轻敲门。
然而,书奕珂很不耐烦,遂在门里喊道:“不要来烦我!”
等了好一会,沃箫剑不敢太招摇,那只得失望地离开。他心中总是疑惑,为什么书奕珂对他忽冷忽热。
第二天早上,书奕珂来到户外园给众多弟子指导如何炼蜜,而沃箫剑也在一旁静静观看,却惹得书奕珂心里烦躁。
到了中午,书奕珂在宴会厅吃饭的时候,沃箫剑也跟着走进厅里,使得书奕珂更对他厌烦。
沃箫剑想和她说话,书奕珂却爱理不理,一看到他就想走开。
看到书奕珂的态度,沃箫剑心里慌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然而,他对书奕珂依然穷追不舍,午后他又来到蜂飞阁外敲门。
书奕珂终忍无可忍,便打开门说道:“你究竟想干嘛?”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沃箫剑说。
“你有话就说,没话就不要来烦我!”
“我只是想多跟你聊一聊……”
“日落前在老地方见,过了时间就别来找我!”书奕珂说罢,就把门关上。
然后,沃箫剑就先去医林轩等待,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书奕珂才姗姗来迟。
书奕珂走到花园外的竹树林间,沃箫剑也跟在她身后。
“奕珂,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沃箫剑说。
“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接近我吗?”
“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念你……”沃箫剑伸手想从背后拉住她。
“你别碰我!”书奕珂顿然怒道。
沃箫剑立马把手缩回去。
“我问你,如果雷珞玮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事,他会怎么对你?”书奕珂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他……”沃箫剑心中一颤,便低头说道,“他会杀了我。”
“既然如此,你以后别来找我!”
“我不怕死!只是……”
“那又怎样?你连抬起头来堂堂正正做个大男子都做不到,你叫我怎么把自己托付终身给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宁愿以后都不涉足江湖,和你一起过平淡的日子,只要你肯相信我!”
书奕珂闭上眼沉静了一会,然后说:“在我房间里的那只玉雕,是不是你曾经送给炎芯月的?”
沃箫剑心里一惊,顿然不知如何应答。
“是吗?”书奕珂又盯着他的双眼看。
沃箫剑低着头,深呼吸道:“是的,不过那是以前的事。”
“你喜欢过炎芯月?”
“她看不上我……”
书奕珂顿时火冒三丈,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呵斥道:“难道我就会看上你?!”
她感到无比的羞辱。
沃箫剑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却不知所措。
两人对视了很久,书奕珂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沃箫剑突然上前抱紧她,在她耳边哭道:“我连死都不怕,就怕你不理我……”
书奕珂想挣扎推开他,可是她又心软了。接着,两人在婆娑的密林间纠缠起来。
在花园里的一盆木槿早晨就开了一朵灿烂的鲜花,可是还没到日落,那朵木槿花刚抬头不久又立马凋谢了。
匆匆过后,书奕珂整理了下裙子,不由得对沃箫剑心身俱不满。她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泥足深陷,每次都愈发内疚。于是,她撇下了沃箫剑,黯然伤神地独自回到坤地塔。
翌日,雷珞玮终于从朝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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