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景象也在瞬间巨变，无尽的黑暗变成了又大又空旷的白色空间，生出或纯白或透明墙壁，形成一个个房间。
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边的另一群人，在相邻两格，只是人数远不及陆青遥一行所在的这格多。
“这……这？！”金发男孩不可遏制地慌乱起来，他下意识地望向看起来最沉稳的陆青遥：“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青遥忍着眩晕和头痛，从零零散散的人群中冒出头。扫视一周，最后视线定格在一个人身上，他拉过两位室友，指着隔壁房间里的一个人：“看到那个人了吗？等他来了这个房间，你们就跟着他。”
那是一个淡金微卷短发的小孩儿，看上去比他们三人都小。
“啊……为什么？”金发看着陆青遥严肃异常的表情，连忙改口换了个更应该担心的问题：“不对，万一他不来怎么办？”
“他会来的。”特殊系要到达顶端的考核路径肯定比普通的阵法系要长。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虽然另一位室友听不懂，但他也从两人的互动里看出些什么。
陆青遥勉强笑着摇了摇头：“再见。”
等到两位室友半信半疑地走开后，陆青遥转身走到无人处，下蹲，引导灵性在地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阵印，捏出术指一连几变，消失于原地。
——
“滴滴”这是腕表计时器宣告任务结束的声音。
“噗！”这是监考老师喷茶的声音。
“……”这是陆青遥内心的声音。
……难道他应该尽早习惯吗？为什么上下方向也能弄反？
几息之间，他大概得出一个结论：忘记考虑重力因素了。独立空间里的重力方向肯定也是独立的。我的空间阵法送我向上，但没准我们刚才是站在天花板上……就结果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
只是现在这情况……原本自己因为在封闭空间里呆着实在难熬，打算直接传送到出口坐着，等陈思诺他们出来再一起下去。结果所在的房间正下方就是监考老师记录成绩的地方。
“咳咳！”
陆青遥的思绪被两声重重的咳嗽打断，他抬头望向声音来源，一对视，两人皆很诧异。
“是你？”
“是你！”
陆青遥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从天台外聘的资深教授，怪不得让去登记新生那么不愿意——昨天陆青遥可不止一两次在短暂的登记间隔里，听他的满含怨念的碎碎念。
是的，这人正是昨日给陆青遥登记的牧虚，只是而今双眼下挂了对又浓又大的黑眼圈。
“你……”牧虚面带疑惑地反复张了几次口，最后啧一声：“……算了，我们先登记吧。”
“表给我。”
现在想藏起来也不可能了，陆青遥从善如流，摘下计时器递给牧虚——相关事项考核开始前已经讲过。
只见牧虚从右手小指上摘下一个戒指扔到桌上，戒指突然扩张，在桌面上围出了一个黑色的窟窿。
空间阵法……陆青遥心想：不，应该是空间械器？
“这个是我做的。”
他从黑色空间里拿出一个手柄，用较宽的一头对着手表扫了一下。
“这就算登记完成。”牧虚说。
与此同时陆青遥心有所感，把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准考证拿出来，就见其不断折叠皱缩，到只剩下一个半指大的晶片时自行碎裂，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个准考证系统能锁定到个人，也是我和几个朋友在天台那边的实验室做的。”
等一下……陆青遥心中疑惑：他难道是在特意对我说吗？
牧虚又轻咳了两声，把陆青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最后望着陆青遥的眼睛说：“我现在怀疑你作弊，你得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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