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活!”监控室里的张局激动地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起身说,“小李,去查一下张浩宇他爸。”

张局为人亲和,公安局又小,几乎大事小情他都亲力亲为,再有几年,他就该退休了,可是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自己手底下这帮人的业务能力,看到苏文瀚,他有点喜出望外,让现在这帮毛头小子跟着他学两年,他也能放心把红山市交给他们了。

“接着说。”苏文瀚死死的盯住王秀梅。

询问室里是王秀梅供述的声音和记录员不间断的打字声。

与此同时,薛国义已经被抓捕归案。其实在苏文瀚在张局办公室时,张局就已经派人锁定薛国义的位置,只要王秀梅一吐口,马上实施抓捕。

通过王秀梅和薛国义的供述,可以大概还原当年的事实经过:

张浩宇父亲是王秀梅采矿场的工人,大家都叫他二哥,采矿场出了透水事故,二哥捡回一条命,虽然没落下残疾,但花了一大笔钱治病。

矿场开始给付了一笔,但是远远不够,后来大家再去要,场里就说没钱,等有钱了就给,可是东家两口子穿金戴银,豪车豪宅,一点也不像没钱的样子。

1999年深冬的一天,二哥骑着车去要钱,他一直听说薛国义不检点,跟踪了一阵,掌握的差不多了,准备摊牌,以此要挟。他走的时候张浩宇知道,但不知道是这事。

二哥骑车到一处新修路的尽头,有个小岔口拐下去,远远地就看着有个黑车,四周静的出奇,能听到车里音乐轰隆隆的声音,车窗全是雾气,车轮碾压着枯树枝,吱呀呀的作响。二哥啐了一口“什么鬼动静!”,使劲敲了敲车窗,过了几十秒钟,音乐戛然而止,车窗开了,是薛国义。

二哥拿着一沓子医院单子,“薛老板,要么报销,要么我去找王秀梅聊聊。”

薛国义整了整衣服,从车上下来,油亮的大背头,发胶的作用下即使刚刚经历一场激战也一丝不苟,“来来来,兄弟,咱们这边说。”薛国义不想自己的情人知道这些事,两人走到一偏僻处。

薛国义的脑子疯狂运转,他不想给钱,自己其实也没多少钱,家里都是老婆说了算,但是现在张二哥既然能跟到这来,就肯定是下了功夫的,不好甩掉他了。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就应该一脚油门直接走。

两人僵持中,忽然远处有车灯闪烁,薛国义眼神好,一眼就看出是老婆王秀梅的车,“好啊,你个老小子。”说着就揪住了二哥的脖领,二哥本能的还手,两人扭打在一起。二哥大病初愈,体力还没全部恢复,脚下玉米根茬一绊,后脑勺磕在了地头的一块大石头上,登时没了反应。

这下都傻眼了,王秀梅确实是来捉奸的,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丈夫窝窝囊囊的,还能杀人。

一下子从家事变成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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