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松最近在学校批阅卷子,这一周也不会回来,而且婆婆也说了,要等公公和伯青回来之后再商量这事儿。

婆婆将宋嫣家里的情况简单给冯艳红说了一下,冯艳红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婆婆那几天满面愁容了。

婆婆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想让孩子们都过得好一些,不要因为婚姻上的事情,有太大的压力。

“也不是妈有什么门第之见,咱家若没有你这两年经营得当,恐怕也没有这么宽裕。可伯松这孩子......哎,哪有母亲不希望孩子过得好的?”

“伯松若真是找了宋嫣,就她那样的家庭,伯松这十年内过得都不会宽裕,他现在还意识不到压力。往后真的过起自家日子了,那苦可就不是咱们嘴上说的这些了。”

她也不是没苦过,最苦的时候,并不是身体上受了多大的苦,而是心里啊。

老三刚刚得病的那一两年,家里的积蓄花干净了,新买的房子也卖了,能借的同事,朋友都借了个遍。

万事不如意,条条道不通,整日都是昏天暗地,盼不到出头之日的生活,她不想让孩子们再尝试一遍。

“妈,或许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伯松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去应对。”

伯松从大二起,用自己平常兼职,省吃俭用的钱,也做了一些投资,还让伯青帮他买了股票,这两年资金也翻了不少。

前几天还问她了一些关于房产投资上的事情,看样子是打算买上一两套房用来结婚和投资了。

“他要是真的想清楚了,那也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纪淑英轻叹一口气,看样子伯松早就跟大儿媳透过风儿。

“那艳军的事情,也就在家里办吧。”纪淑英突然的话让冯艳红心里有些古怪。

婆婆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在家里办,还能在哪里办?

第二天李伯山亲自开车去接了冯泰周和白绣,拦着没让冯艳红去,一是不想让她奔波,而是他估计岳父岳母肯定没少带东西,他怕这车装不下。

果不其然,冯泰周坐在副驾上,后排就只留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冯泰周的手上还抱着一包东西。

“艳军前天晚上着急忙慌地跟我们说,要带女朋友回来,我也不知道要准备啥子,就又收拾了两包东西过来。”

“飞机托运都还要钱,真的是,这点儿东西都要不到那么多钱。真滴是,早知道就不带那么多喽。”

白绣收拾东西的时候,只考虑了女儿、儿子需不需要,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东西。

等发现车都快装不下的时候,再上收拾都来不及了。

再加上丈夫说也不费事,来回都有车,可她万万没想到,办理托运都是按照公斤计费的。这些东西花了小一千块钱,心疼死她了。

“东西都带来了,晚上丫头不是就能吃到了,有啥早知道不知道的。”

“花钱能让丫头吃得安心,吃得舒服,咱这钱就没白花。”

冯泰周其实已经劝说了一路,没想到她这一下车就又想起了这事儿,连忙接着劝。

“爸说得没错,咱们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吗?艳红这段时间胃口很不好,昨天也就只吃了一碗刀削面,您这东西来得正及时。”

李伯山这话一出,白绣的心里也就好受些了,也就不再提托运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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