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了冬季,眼看要过年了,曲随波一早起来,准备进山。
曲母见了:“随波啊,大冬天的进山做什么?百草枯萎,哪里来的草药让你采?”
“奶奶,虽然冬天没药采,可是有小动物啊,雪停了几天,除了向阳的地方,大多积雪未化。我顺便去设些套子,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套只黄羊什么的,咱们就能过个肥年了。”
曲母听了厉声道:“可这天寒地冻的,野兽也会饿的跑出山来找吃的,万一遇到狼群怎么办?当年你爹只是在村外玩耍,就是遇到大雪后出来找食的狼群,才把你爹咬成那样的,要不是村里人见了赶去,命都没了,不许去!”
看到奶奶一脸的坚决,曲随波只好放弃进山的打算。开口道:“不让进山,那我去外面捡些柴火吧?冬日还长,柴火有些不够用。你和含波身子弱,不能受凉。”
曲母听了,脸色缓和下来,开口道:“捡柴火不用走远,等太阳升高些出去的人多了再去。”
曲随波听了,应了下来。太阳升的老高,外面暖和起来了,曲随波拿着斧头绳索,向村外走去。
在不到一里地的树林里,很快砍了一捆柴,曲随波背着往回走。
在快回到村里的拐弯处时,前面突然有红影一闪,从树后走出个人来。
曲随波定睛一看,竟然是和段青跑了两年多的母亲张楠。
两年多不见,张氏的日子分明过得不错,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气色,明显更胜从前,似乎显得比以前更年轻了。
只见她一身劲装,披着大红披风,纤细的柳腰间,竟然悬挂着一柄细细的长剑。
柳随波背着柴火,呆呆的站在数尺之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
面对这个亲近不起来的女人,实在是不愿开口叫她为娘!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她,又该和她说些什么。沉默了良久,曲随波背着柴火绕过她,继续向村里走去。
张氏也是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个儿子,她这次来,本就不是来看他的。
段青离家几年未回,眼见又快过年了,段青想家了,她是随段青来看望母亲的。
到了段青家里,她才知道曲放死了。这才想起和曲放还有个女儿,不知她过的如何,就跑来青涯村看望。
可是到了村外却又不敢进去,她无颜面对自己的女儿,又怕让曲放的母亲看见,所以一直在村外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恰巧看到曲随波砍柴回来,两年多不见,差点没有认出这个孽种来。
在她心里觉得对不起女儿,怕见到曲母,但是却从来没觉得对不起曲随波。
自己能把他好好的生下来没有掐死,那已经是对得起这个孽种了。
看他一言不发就要离开,张氏心里很生气。“这个孽种,竟敢如此对我,和高翔那没卵子的怂货一个样,没有一点良心。”
张氏身形一闪,再次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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