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事,司少不用跟我说进度。”陆恩熙并不想过多讨论这些,她不认为自己和司薄年有必要讨论。

司薄年声音很有磁性,压低嗓音时,更有着极致的魔力,他看着她,认真道,“是你的话给我提供了调查的方向,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让你知道。”

因为想让你明白,你的话我多么重视,你的每句话我都认真听着,记着,用着。

这就是他要传达的意思。

影影幢幢的光从窗外飞进来,无数枝丫投放在窗纱上,玻璃隔绝了风,室内很暖。

陆恩熙对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被他的目光裹挟。

但她很快就选择无视,无视掉他温和的语调,无视掉他眼底的暖流,“能获得司少的信任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者,我并不是帮你,而是帮陆氏早点洗脱嫌疑。”

司薄年点头,她的话无疑难听了些,但他完全不讨厌,连脾气都发不上来。

经历过上次差点失去她,如今能够重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的一切他都照单全收。

望着窗外的冷月,又看看她身上有些单薄的外套,司薄年道,“天冷了,多穿点衣服,晚上降温容易感冒。”

陆恩熙木木的给他一个笑容,讽刺大于感动,“我不是三岁孩子,知道过冬要保暖。”

司薄年不喜欢没话找话,更多的时候他偏向于沉默和少言,但面对陆恩熙,他忍不住想找点话题,“你体寒,冬天手脚发凉,让藤老给你调理调理,不然和朵朵一起睡觉,孩子也暖不热。”

陆恩熙受不了他假仁假义的样子,挑明了道,“司少,我带朵朵来这里看病是无奈之举,不代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这些嘘寒问暖的话,你留给需要的人,别浪费在我身上。”

司薄年道,“你说梁超颖?”

陆恩熙哼了声,撇开头。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她是我的心理医生,我失眠症严重那几年,都是她帮我催眠,包括两年前你在我办公室看到的那次。有一段时间我为了午休补充睡眠,让她去公司为我治疗,我承认,当时我对你的态度太恶劣,故意制造假象让你误会。但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他一句一句解释。

声音缓慢认真,目光看着她,没有片刻的闪躲。

陆恩熙心里冷哂,撒谎也有段位啊,司薄年属于钻石级了吗?

那次没发生,床头柜的避孕套呢?九溪花圃的拥抱呢?深夜去她的房间呢?书房里的苟且呢?

算了,想起来又要骂人。

“司少的私事不用说这么清楚,你是单身男士,想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梁医生挺好的,人漂亮,温柔贴心,对你大概有求必应非常符合完美情人的标准,衷心希望司少可以跟梁医生修成正果。”

司薄年道,“你是不是有误会?”

他听得出陆恩熙言辞间的抵触讽刺,她对梁超颖似乎非常反感。

“没有误会,我很认真。”

司薄年拧眉,“她只是……”

电话响了,他示意陆恩熙稍等片刻,拿起手机接听,“妈。”

“薄年,你爷爷今天又暂时性失忆,你再不常来看看他,他更想不起你了!”

司薄年脸色越发深沉下去,“爷爷怎么样了?”

“超颖在里面陪他,说来也是奇怪,你爷爷谁都记不住,谁也不见,唯独认得她,唯独信任她,你爷爷年事已高,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而然会得到他的器重,不如你和超颖趁机订婚结婚,一来给你爷爷冲喜,二来以你爷爷对超颖的依赖,往后km还不是你的吗?”

司薄年冷声道,“不可能,我不会和她结婚。”

陆恩熙不知道姚佩瑜说了些什么,但她没兴趣听母子俩吵架,于是起身往外走。

司薄年下意识就要起身追出去,但他双腿使不上半分力气,挣扎一下,还是原地不动的陷在椅子中,挫败感让他极度恼火,“妈喜欢她,大可以认个干女儿,但是别强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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