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笙替严匪写的作业果然瞒天过海,所以这段时间一到放学,郁笙就会跟着这群富家子弟,做一个无情无欲的赚钱工具人。

在酒吧,在网吧,在卡丁车游乐场…跟着这些人见识,郁笙永远都不会露出感兴趣或者好奇的神色来,永远都是面无表情坐在角落写作业……

总是那么沉静,波澜不惊。

久而久之,这些人也就不会再去搭讪了,哦对了,有一个人除外。

不管在哪里,匪爷总会去在郁笙面前晃悠一会儿,虽然次次晃悠回来,小弟们都会听到匪爷嘴里骂骂咧咧什么“守财奴”“钻钱眼里”之类的词语,但下一次,他还是会找虐一样去和一个完全没有情绪的人说话。

这次,他们在比射箭。

被人群簇拥的少年身形颀长,头上戴着深红色的发带,拉弓的右臂肌肉微微鼓起,目视前方——

“嗖”

坐在靶子旁边的郁笙瞟了一眼,正中靶心。

虽然对他来说有些习以为常,但他还是勾唇一笑。

肆意张扬,无所拘束。

这么耀眼的人,就该被鲜花簇拥。

低头的郁笙突然文艺了一瞬,继而又摇头笑。

严匪甩甩头,混不在意地把弓随手扔给别人,他眯着眼,大踏步而来…

“小哑巴,”严匪居高临下站在郁笙身前。

刚刚他射中之后就看向了郁笙,可是意料之中的,面前的小女孩并未抬头。

她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很奇怪的,像她这种内向不爱说话的优等生在这种场合往往会给人局促的感觉,但郁笙不会,你只是看到她坐在那里,就感觉周围好像有一层无形的膜把她与外界隔绝起来了。

这种感觉一直让严匪感到不舒服,他总想去和郁笙说说话,走进那层包围圈里。

那样,她会显得更真实一点。

郁笙笔下不停,静静地看着他。

“一直这么坐着也太闷了,起来,爷带你玩儿。”

郁笙摇摇头,说:“我只是来帮你写作业的……严匪。”

严小少爷怔愣几秒,他被拒绝了?

这属于是意料之外了,从小众星拱月长大的严匪活了十八年,在鲜少邀请人的经历中还是第一次被拒。

严匪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他理智中知道郁笙说的话有道理,于理,她只是代写赚钱而已,于情,她同样拥有拒绝的权力。

小少爷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但没想到,他心里一点恼火的情绪都没有,反而在回想这段时间郁笙好像从未喊过自己的名字。

她不怎么爱说话,更不会主动和自己搭讪。

所以他倒是第一次从小姑娘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轻轻哑哑的,很好听。

严匪喉结无意识的滚动,“啧,小哑巴,再叫一声爷的名字。”

郁笙蹙眉,不再搭理他。

严匪舔着后槽牙,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拿着矿泉水坐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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