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皇帝到了亲政的年龄,慈禧仍然不愿意将手里的权力递交,依旧把持着朝政。同治被太后压制得憋屈,虽然他名义上是一国之君,但是一直生活在慈禧的严格掌控之下。

不仅是朝廷的大小事务,甚至是他接触什么样的女人、和谁成亲、封谁为皇后,都是慈禧说了算。这一直让同治皇帝觉得非常苦闷。

一日,同治皇帝在养心殿休息,他的伴读,也是他的好友载澄,面带神秘表情地递来一本小册子,小册子封面是一个美女。载澄小声地对同治说:“皇上,我看你近日以来闷闷不乐的,送一本册子给你解解闷吧。”

同治接过载澄递来的册子,瞥见封面的美女,说:“载澄,你不要给我献女人了,献了也没用,母后是不会允许她入宫的。”

载澄微微一笑:“皇上,我不是给你献妃,只是让你解解闷而已。这本册子里面可是别有一番风景呐。”

“怎么个别有景致?......”同治皇帝略带好奇地打开册子,看了几页后,脸倏然红了,对载澄喝斥道,“好你个载澄,你竟然给朕递看这等艳书,你,你这个册子哪来的?”

“皇上息怒,奴才见你这些日子着实愁面苦脸,所以才将这春画册子来为你解解闷。”

“朕问你这个册子是哪来的?”

“是奴才从八大胡同里的相好姑娘那儿弄得的。”

“什么胡同?胡同里的姑娘?”从未出过宫门的同治连某些场所都不太知晓几分。

而载澄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是同治的伴读,但是恭亲王奕?的长子,所以一般不住在皇宫里,而是住在恭亲王府,可以出入市井。他既能提着个鸟笼逛街,又能到雅楼汇集地,八大胡同品女人。这不,他还搞到一本绘有男女欢乐图的册子。

载澄一听同治这般问及八大胡同,误以为皇上对风月之地有了兴致。他想了想,对同治说:“皇上,八大胡同里的女子可与宫里的妃嫔有所不同,很会服侍男人。要么明儿个我带你去乐乐。”

同治皇帝听他这样说,对八大胡同里的情况,心里面有了底。虽然没有迈出过宫门,但对花场之地还是有所耳闻。

载澄见同治一时默然不语,以为他在犹豫,于是又说:“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优,你不一定要和姑娘干嘛子事儿,让她陪你说说话,聊聊天也可以呀。而且,这样的姑娘会让你增长许多见识,不会像太后那样板着个脸训人。”

“大胆载澄,母后平日对朕所言是为教诲,而不是你所言的训斥。”

载澄和同治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他扮了个鬼脸:“皇上所言为是,只是你的各个方面,都要听太后的教诲。”

同治皇帝若有所思地说:“母后在朕少年的时候,就对朕说过,昏君好色误国。载澄,朕不想成为昏君。而且,要是让母后知道朕出入那种是非之地,那又将免不了她的一顿严斥。”

“皇上,这就要看从哪方面来讲了,若不幸被太后知道,你就说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得了。”

“这……”

“况且我带你去八大胡同,这件事儿就只有你我知道,太后还不一定会知晓,对吧,皇上。”

“这……”

“这有啥大不了的呀,皇上,当年乾隆爷六下江南,尽致风流,后世也没有人说他昏君。何况我俩只是去八大胡同解解闷,皇上,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不出宫放松放松,迟早都会被憋出个病来。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呀。”

同治听了,勉强地点点头。

载澄见同治应允了,竟有些小激动:“好,咱万岁爷终于能自主了,明儿个我俩兄弟去听听曲儿,怎样?”

“明天?也行,好吧。”

次日,载澄悄悄地带着同治去了八大胡同。雅楼里的妈妈见载澄带了个人来,下意识地打量一番。

同治皇帝虽然没有穿龙袍,但是从着装和气质来看,依然给人一种非富即贵的感觉。妈妈对载澄说:“贝勒爷,这位客人是?”

“今儿个让红牌姑娘们给这位爷解解闷。”

“哦,可以。”妈妈很给载澄面子。

同治慌忙说道:“只要一个姑娘就行了。”

妈妈望了望载澄,载澄说:“那就按这位爷的要求,一个姑娘就行了。”

妈妈选了一位**兰的姑娘过来,同治感到有些忌讳,因为他的母亲,也就是慈禧太后,年轻时候闺名是“兰儿”。所以,同治表示要换个姑娘。

不一会儿,妈妈带了一位叫秋月的姑娘过来,同治看了看,没有说什么。载澄见此情景,认为万岁爷默许了,就对妈妈说:“行,妈妈,就是她了吧。”

妈妈转身离开,心里纳闷:论长相姿色,秋月比春兰要差一些,可是为何这位客人选秋月而不要春兰呢?

秋月见同治生得儒雅标致,不由得心生爱慕之情。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客人是当朝的万岁爷同治皇帝。她抚弄琴弦,为同治弹奏了一曲取悦小调。

同治还真感觉到了心情的放松和欢愉,正如载澄所说的,来这里散散心,解解闷。

这一夜,虽然同治没有和秋月姑娘行床帐之事,但是经过和秋月的交集,性情中人的他,把秋月记在了心里。同治甚至觉得秋月的温婉,很像自己的那位不受慈禧待见的皇后。

因为同治的皇后最终不是慈禧选定的,所以入宫后时常遭到慈禧的为难。即便同治很喜欢自己的这位皇后,但是慈禧从中做梗,同治爱得艰难。

现在在八大胡同里遇到的秋月,自然弥补了同治心里的爱而不得。

自此以后,载澄去八大胡同的时候,只要有机会,大多时候就会悄悄地带着同治一起去。

同治去了那里,就会让秋月陪伴自己。最初两人只是抚琴吟唱,棋盘对奕,但是有一次在饮茶倾心以后,行了越过描眉画目的事情。

事后同治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更多的是体验到缠绵和舒心。

秋月服侍人,真的比宫里的妃嫔要好那么些许。

因为八大胡同是京城有档次的风月之地,所以也常有朝中官员进出此地青楼尽男人兴致。

一日载澄和同治来八大胡同,不幸巧被朝中的一个大臣看到。大臣心想:皇上如果日后流连烟花之地,将是国之不幸,民之哀。于是,他想法子把同治走窑的事情,让慈禧知道了。

作为臣子,他要阻止皇上如此放浪,他要挽救大清。

慈禧知道了儿子去八大胡同找女人的事情,她的惊讶大于愤怒:儿子怎么知道去哪种地方的?他怎样去的?

慈禧是个聪慧的女人,她心里一琢磨,知道定然是有人引诱,带着自己这个生性老实的儿子去那是非之地的。这个人是谁呢?

皇上身边的太监大致没有这个胆子,那是谁呢?

很有可能是皇上从小到大的陪读,恭亲王奕诉的纨绔儿子,载澄。这小子的见识可比皇上多。

可是猜测归猜测,究竟是不是载澄引诱皇上去八大胡同的呢?还有,儿子这是在宫里就真有这样憋屈,要出宫这般散心?

慈禧传儿子同治来见她,同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莫不是载澄带自己去八大胡同找乐子的事情,被母后知道了?

同治心里越想越害怕,但是还是忐忑不安地去慈宁宫见慈禧。他望见母亲不威而怒的神情,心里也揣测到了八九不离十。今天就等着挨母后的一顿严斥吧。

慈禧平日操劳国事,而且面对的是一个日益衰落的朝廷,若是一个男人都会身心疲惫,何况她毕竟是一个女人。现如今自己的儿子,一国之君竟然偷偷摸摸地去乱搞女人。慈禧想到这里,脸色愈加难看:“皇上还真有长进,知道自己出去找野味尝了。”

同治定了定心神,否认道:“孩儿哪有此事,母后您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岂料慈禧怒了:“你还不承认?说,是谁带你去那种地方的?”

同治依然否定:“母后,孩儿没有去八大胡同,也没有谁带我去那里。”

“你还知道说八大胡同?哼,你还说你没有去?”

“母后,我……”同治见自己说漏了嘴,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才好?”慈禧声色俱厉,“说,是谁带你去的?”

同治从小到大被慈禧唬着,此时吓得心突突直跳,求饶式地说道:“母后,是,是载澄带我去的,他说带我去那里解解闷。”

“果然是他。”慈禧转身对身边的太监说,“传话给恭亲王奕?,马上让他那儿子,载澄来慈宁宫见哀家。”

“母后,这......”同治皇帝想对慈禧说些话语,但又未敢说出口。

同治想着过会儿要见着载澄,到时候定然尴尬。

然而出乎于同治的意料,太监公公领来的人不是载澄,而是他爹,恭亲王奕?。

同治这一看也懂,恭亲王是在保护自己的儿子。太后的脾气和性情,恭亲王奕?也是知道的,她若是怒火上来了,要斩载澄的脑袋,这谁也拦不住。行了,祸已经闯了,让当爹的来出面解决吧。

恭亲王毕竟当年与这位太后联手合作过,而且凭着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想必太后一时也不会将他怎样。

恭亲王向慈禧行礼以后,说道:“犬子载澄知道自己所行之事甚有偏颇,听闻太后传见,竟被吓着,现晕卧在床。太后要责罚降罪,可以明示,臣回去以后定然责罪他。”

慈禧见恭亲王这样说,也领悟其意,她想了想,说道:“载澄外出王府,寻花问柳终究不是好事。王爷,你要好好管管这个儿子。这样吧,你回去责令他静屋思过一个月,诚心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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