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脸无奈的苦笑。

“我当时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要是放松垂下脚呢,就会被溪水里的鱼咬,如果抬起脚,就会很累。昨晚我还足足抽了好久的筋,这样的苦我真是再也不想受了。”

车夫说的话不多,但是陈鹤耳能够感受到里面的痛苦。

“亏你还能把土地庙认成茅厕,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陈鹤耳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只能试着打趣,借此消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那陈姑娘你呢,怎么会到这里来?”

陈鹤耳于是把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车夫。

“晚上不能出门吗?”

车夫若有所思。

“昨晚我痛的睡不着觉,但是能够隐约听到到脚步声,但是声音距离我很远,听的不怎么清楚。但是我的耳朵一直都很好,如果让我再听着足音辨人的话我能保证万无一失。”

“那你记得原来的路线么?”

车夫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回去,记的听一下那个老人的足音。”

接着两人就沿着河流的方向回到了老人的小院子里。

车夫的脚趾受伤很严重,但是因为溪水的浸泡已经丧失了任何感觉,走起路来不是很痛,但是还是一瘸一拐。

陈鹤耳当作他的靠垫,由他靠着,虽然走的很慢,这也给了陈鹤耳一些时间思考自己所面对的。

一路上,陈鹤耳又撞见了那群洗衣女,他们看见自己身边多了个男人,看起来更加惊讶了,有的人开始不加掩盖的捂住嘴,,跟旁边的同伴窃窃私语。她们新奇的眼神落在陈鹤耳身上,陈鹤耳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车夫却有些不好意思。

“快走吧。”

于是,两人在洗衣女们的注视下匆匆离开。

等到她们到了老人的小院,里面空空如也。院子前面晒着大片的苞谷。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从自己进来开始包谷就在地上晒着了。金黄色的苞谷铺满了整片地面,只有几间门前人工开出了几条小路。

陈鹤耳推了推自己房间的门,没有反应。看来门是从里面锁上了。

于是她用力敲了几下,但是里面没有说任何人回应。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十五铃应该还在睡觉,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道门走不通,那么只能走另一道门。那就是老人初次领他们进去的那一道门。

陈鹤耳调转方向前,深深望了一眼原本自己房间的窗户,还是那个崭新如初的纸窗,上面没有任何划痕。

这似乎能够印证昨日的梦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是接下来她的余光扫到自己窗外的那片苞谷,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出现了几个深深的凹痕。

陈鹤耳心里推测的七七八八了。

老人似乎不在家,陈鹤耳和车夫顺利从那道门进入了陈鹤耳昨日歇息的房间,就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十五铃。

十五铃还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所以睡的久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她趴在床上,打着轻轻的呼噜,不时还砸了砸嘴。

睡的久正常,但是陈鹤耳刚刚砸门的声音可不算小。

要说十五铃睡的久,这可以相信。但是十五铃睡的可一点都不浅。

那么只能说,自己的猜测,鱼肉里有催眠的成分。

这个村庄原本就没有老人说的那么简单。

老人的卧室整理的一尘不染,说是经常会有客人来这里流苏。但是村里的洗衣女看到她们都像看猴子一样觉得十分新奇,一个人的表情姿态会撒谎,但是一群人的表情姿态可不会撒谎,那只能说明老人骗了她们。

再者,留有足印的苞谷上的脚印十分小,完全不是一个成年男子或者女子的脚印,反而像是老人的足迹,那额昨晚自己梦中看到的可能就不只是梦里,而是现实。那么,老人的身份肯定是不一般。

但是陈鹤耳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老人要把自己弄到后山旁边呢,明明她只是觉得像经历了一个梦,但是身体却不自主的移动到了山上。按照车夫所说的,那么深夜里他听到那个脚步声会是老人的吗?

解决了一个谜团,另一个谜团又接踵而来。陈鹤耳越发觉得这个村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咔咔。”

陈鹤耳紧闭的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我进来了。”

还没有等到陈鹤耳回答,老人就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客人们,这时早餐。”

当他看到一边的车夫时,明显一迟钝:

“这时……”

”这是我们一开始想要寻找的车夫。”

陈鹤耳心里腹诽着老人,当初你还说人家凶多吉少,这下不顺利找来了么。

“那老人家,你这里有什么止血的膏药吗?他的脚头被划破了。”

陈鹤耳特地就轻避重道。

“有的,稍等。”

接着老人出去,拿了一罐药膏和几根布绳子进来。

“客人们,带回事我们村里有名的祭祀活动,我们村里的百姓都很期待你们能够参加。”

老人放下药品,接着邀请道。

陈鹤耳本来的想法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和车夫就算是走路,也不会再留在这个地方了。

“不好意思,我看我们还要忙着赶路,可能没有时间来看你们的祭典了。”

陈鹤耳很有礼貌的拒绝。

老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默不作声的走了。

待确定老人已经彻底走远,陈鹤耳才悄悄问车夫:

“你听到了么,他的足音和你那晚听到的人相似么?”

车夫皱着没有,用手反复抚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渣:

“不是?”

陈二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的惊讶。

“我那晚听到的声音虽然离我很远,但是走起路来很稳,完全不是这个老爷子气虚浮起来一样的步调能够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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