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整个南方为之大震。
“可恶!为什么他张国舅和西厂也要参与进来,从海上袭扰我后方!”
冯学宪因此大怒。
成克巩则在沉吟片刻后言道:“如今看来,只能迁界禁海了,就像沿着江河山岭设铁丝网一样,沿海也设网设岗哨,片板不准下海,让各家各户出民壮,建墙,防止小规模的舰队袭扰,同时派若干正兵营沿各处海港驻扎,随时防止各处有大规模水师袭扰!”
“这样耗费太高了!截留下来的税款税粮早就花得差不多,也不能逼大户们多纳粮纳款,事实上不少大户已经拿出了不少纳粮纳宽,关键是民壮征用,哪里有那么多民壮,春耕还要不要?各处的粮食还要不要运?仗还打不打?”
冯学宪颇为为难地说了起来。
成克巩听后很是愤满地一拳砸在桌上:“怎么据有北方的朝廷和旅顺的张国舅就没有这些问题?”
“因为他们不是只能在地里刨食!他们不用管春耕,即便没粮了,还可以直接南下打粮。”
冯学宪回道。
成克巩则还是不甘心,说道:“再想想办法,当年太祖尚能北伐成功,难道我们就不能行?”
“可能真是因为时代不同了吧。”
冯学宪岿然一叹后说道:“据松江府的来人说,这张国舅的轮船速度特别快,和蒸汽火车一样,也不停吐烟,想必又是用了什么奇技淫巧!以致于,这些他张国舅的水师可以在海上任意出入,甚至还一度进入内河耀武扬威,逼得许多大户献粮三十万石后才离开。”
彭!
成克巩一拳砸在桉桌上:“干嘛要献粮,这些大户也真是怕死!我们为他们造反,他们自己却拿粮食资敌!”
“没有办法,我们的小帆船又拦不住,大户们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沿江沿河的铺子房屋被他们的大炮毁个稀烂,乃至沿江沿河的田也无法完成春耕。”
冯学宪说着就道:“如今看来,这其实也是个办法,和他张国舅谈判一下,每年可以给他孝敬若干银子和粮食,只让他不要真助着朝廷扰我们后方就行。”
成克巩听后点首:“只能如此。”
于是,没多久,南方叛军便真的派了使臣来张贵这里。
“你们打算每年给我一百万石粮食,二十万匹绢,五十万两银子?”
张贵问着来使董祖源。
董祖源点首:“没错!就看殿下愿不愿意保持中立。”
张贵听后直接问道:“你觉得朝廷让孤世代镇守的旅顺、江华岛、济州岛、鹿岛、吕宋岛,会值不少这些粮食、银子还有绢吗?”
董祖源见张贵没有心动,不得不一咬牙:“三百万石粮食,五十万匹绢,一百万两银子!如何?”
“这不是钱和粮食的问题。”
张贵起身回了一句就道:“抛开任何一个汉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处于分裂状态的大义不谈,孤和朝廷现在其实都一样,最缺的就是人,尤其是汉人!朝廷是缺教育成本最低还最易认同朝廷统治的汉人劳动力,而孤缺的是大量可以来孤所在港口与岛屿定居的汉家自由民,没办法,那些岛屿上,汉人还是不够多,以致于还不能完全像中土,你知道的,孤不能随便回中土,但又是一个念家的人,要想自己生活的区域更像中土,那就必须汉人足够多。何况,孤将来要想能够回中土,也得先消灭你们这些只想把同胞圈禁在自己庄园内档奴隶的地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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