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荡着鞭声,空气中混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身体好像被打了麻药,又过了药劲儿的感觉,痛并麻木着。
陈卿猛地睁开眼睛,差点飙出一句国粹。自己身着古装被绑在木架上,身上深可见骨的鞭痕还在不断渗血,看起来像是在古代的地牢里。
一旁的小厮手里拿着带血的鞭子,对面还坐着一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黑衣蒙面人。
这是什么情况?穿越了?开局要不要这么刺激!
“大人,她晕死过去,”手持长鞭的小厮拱手汇报,话未说完,回身看到四处张望的陈卿,一副见鬼的表情,默默吞了吞口水,又继续道:“又……醒过来了。”
“废物!”黑衣蒙面人缓缓起身走了过来,面巾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点小事还要老夫亲自出马。”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得先想办法活下来,再了解情况,毕竟狗命要紧。陈卿心想着。
黑衣蒙面人甩开小厮递过来的皮鞭,从一堆刑具中挑了个不起眼的小物件,绕至她身后。
还没等陈卿反应过来,黑衣蒙面人猛得抓住她被反绑的左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陈卿左手的五个指甲全被拔掉。
这突如其来的钻心之痛,痛得陈卿喊了出一句拉长版口头禅:“我……去!!!”
“答不答应?”蒙面黑衣人又抓起她的右手。
“答应!应,啥都应!”这副身体重伤又失血过多,陈卿嘴唇毫无血色,说起话显得有气无力,但这几个字可是喊的格外响亮,生怕那人听不见又不讲武德瞎动刑。
陈卿一边痛得嘴角抽搐,一边心理暗示自己:狗命要紧!先活下来再说。
“真不愧是大人,大人英明神武呐!”一旁持鞭的小厮赶紧上前来接过刑具,顺便拍拍马屁。
“速送回陈王府治伤,明日出嫁!”蒙面黑衣人冷笑一声,把刑具扔给小厮,头也不回的走了。
拍马屁的小厮笑嘻嘻恭敬的鞠躬道:“大人慢走。”转身又扯着嗓子硬气的吩咐门外守卫:“来人,赶紧给她送回去,再把这里好好收拾一番,恶心死了。”
“呸!”陈卿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恶心。
不过,现在弄明白一点点,就是把人打成这样,就单纯为了逼她嫁人,感觉很离谱。
那得嫁给何方神圣?自己又是以陈王府谁的身份?被打成这样子明天还能嫁出去?
说来,陈卿真搞不懂这帮人为什么这么神秘,给她送回陈王府还得打晕了,那破地牢难不成也是个秘密基地?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陈卿摸了摸身下的草席子,睡柴房,也未免太可怜了,这是什么破身份?
一旁侍奉的丫鬟秋影哭红了双眼,见她醒了又是一顿痛哭流涕:“小姐,你终于醒了,他们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刑,大夫说能不能醒来看造化,秋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卿赶紧找了旁边的帕子给人擦眼泪,身体一动还是钻心的疼:“大姐,你别哭,我最受不了人在我面前哭了。”
“小姐,你怎么能唤奴婢大姐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秋影抽了鼻涕,担心的抬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不发热。而后又掏出些糕点问道:“小姐饿不饿,秋影这还留了着糕点。”
“我不饿,谢谢,那个……我被打到了头,好多事突然不记得了,包括你……”陈卿撒起谎来还是有些心虚的,但是为了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能出此下策了。
“小姐,那秋影去求他们再请大夫来。”秋影眼里满是心疼,看得出这丫鬟对她不错。
“不用,你看看咱这处境,还是别找事了,”陈卿嫌弃的环视一下柴房,双手揉揉额头,转头对秋影道:“秋影,要不你给我讲一些事,看看我能想起来吗?”
“那要从哪里说起呢?”秋影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刚哭过的眼角还带着些泪痕。
“从‘我是谁、我在哪’说起吧。”既然被唤作“小姐”,想必身份不算太低,陈卿这样想着。
秋影闻言怔了怔,还是不放心的问:“小姐,要不我们再看看大夫吧?”
“哎呀,我真的没事,相信我,”陈卿摸摸她的头,又催促道:“快讲快讲。”
从秋影的解说里,陈卿大概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叫中岳国的地方,穿到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但不受宠的王府庶出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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