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磕头如捣蒜,急忙走得干净,就剩下皇后带来的一个贴身宫女在旁侍候。

“李公公!”

“奴才在!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李公公连忙弯腰行礼。

“李公公出来的时间也不少了,皇上的身边不能没有人,你回去复命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这……”

皇后接着说道:“柳妹妹自入宫以来我们两便形同姐妹,今日妹妹突遭如此大难,我做为姐姐的也是感同身受,想和妹妹说些贴心话,送妹妹最后一程。这些,李公公是可以理解的吧!”

“况且,这个时辰皇上午睡也该醒了,其他下人笨手笨脚的总没有像李公公一样懂皇上的心,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冲撞了皇上,难免惹得皇上不开心。”

“皇上整是操劳国事,为了能让这个国家运行下去可谓是心力交瘁,所以啊,不必什么事情都去麻烦皇上,有些事情我们能分担就分担一二。你说是吗?李公公!”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老奴这就告退!”

皇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李公公又怎么会不懂,当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还有你们两个!”皇后一拍桌面,冷声喝道。

王德妃和钱淑妃正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被这一拍,吓了一跳,慌乱地跪下:“皇后娘娘!”

“回去把你们的事情处理干净,要是往后再牵扯出什么瓜葛,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是!”

这位如遭大赦,匆匆忙忙各自回宫。

这时,那个去拿伤药的宫女也回来了。皇后接过手里,亲手轻轻地给柳芯窈的脸上涂上药膏。当不小心下手重了的时候,皇后还轻轻吹气,减轻柳芯窈的疼痛。

“妹妹,你这是何苦呢!她们俩等在这里为的不就是找你的麻烦吗?你怎么就不能低一下头呢!”

柳芯窈闭口不语。

“你这张嘴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啊比杀人的钢刀还快呢!这里没有别人,你跟姐姐说说,王德妃和钱淑妃的事,是不是真的?”

柳芯窈笑道:“皇后娘娘你说笑了!娘娘掌领后宫有术,这许多年来后宫之中一直和和气气,各宫之间合睦相处,各嫔妃昭仪等更是安分守己,尽心尽力侍候皇上,又怎会有私藏男人,偷行巫蛊之术者?我刚才那么说实在是逼急了相口胡诌的!”

皇后皱起眉头,从德妃和淑妃慌乱的神情,她刚才已经信了几分。但现在听柳芯窈这话,她又觉得柳芯窈说的也有道理,后宫之中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她不可能听不到任何风声。

一时之间,却分不清柳芯窈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其实柳芯窈也并非是信口胡诌。

看那王德妃的面相,面颊红润,眼角含春,声音软腻娇喘,这是整日和男人耳鬓厮磨的表像。而皇上又是不能行房的男人,这一想,不是在房间里藏了男人又是什么?

在看那钱淑妃,腰间配的香囊布料是南疆特有的刺绣针法。还有香囊中的东西,其他人都是些棉软的香料,钱淑妃的香囊却是硬硬的轮括,看形状像是一块骨头,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块早夭婴儿的骨头。

柳芯窈曾听闻,在南疆之地,如果有女子极端想要一个孩子的话,会从早夭婴儿的身上取下一块骨头,交由巫蛊大师做法,然后随身带在身上,不日便可怀上。

再联想到钱淑妃总是借故各种理由给皇上送茶,这其中也是不言而喻了。

只是这些推论没必要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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