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的很感谢你,李固渡这战,数万人寒风中深夜搏杀,是我从军数十年打得最惨烈的一仗,硬碰硬,没有花哨,全靠武功搏杀,若不能参与此战,我抱憾终身。”
“我才要感谢大爷,没有济南府厢军的加入,宗大人对金作战,还不知道难到什么程度,真要是恼怒了金狗,一回头,啪啪就灭了!”
“嗯,不对!别看我们孤军奋战,独自阻挡金兵,其实我蛮佩服宗大人,就他管理指挥的能力会得到很多将士的认同,得道多助,是迟早的事情,只可惜金狗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太少,这又遇上了黄河天险阻隔!”
孤军奋战,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金军第一次攻宋的时候,真是如后世疫情一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可就是这精致利己主义的赵家,跟一群只想罢兵主和的昏官,带着藐视天下的傲慢,活生生毁了各地厢军勤王热情。
关胜第一次是没来,要真来了,或许李敬就请不动他第二次勤王了。
“大爷,让人统计一下,把济南府厢军所有的木匠都挑出来!”
“二郎,你要造船?我觉得等你造好,黄河面已经冻硬了,船只也没用!”
“不是,刚冻上的河面无论走人,还是走马,都很危险,我想做些雪橇,驮着人马渡河!”
“雪橇是什么东西?”
老远看见关胜和李敬在寒风中守着士兵练习队列,熟悉袍泽。
准备带兵去磁州运输军械的种彦鸿和陈仁俊跑了过来。
这次本来李敬想去磁州看看黄灿,叮嘱他赶紧去齐州,可是宗泽不让,于是种彦鸿和陈仁俊,被派遣北上磁州,运输部分军械和箭矢。
“怎么说呢,这刚冻上的黄河,冰层厚度不一样,有的地方薄,有的地方厚一些,厚的可以踏马过人,薄的地方掉下去九死无生!”
“是啊,过河也是玩命的买卖!”
“我们做一些可以滑动的木板,向车轱辘卸了的马车,让人推着走,如果雪橇底部平整,冰面又是滑的不需要太大力气,马匹,物资可以放冰上,万一推车失足,也能拽住筏子,不至于掉进冰窟窿!”
这黄河河面才刚开始起冻,这要完全冻结实可以跑马,至少还得十天半月。
若是再遇上一股暖风上来起伏。
河边几万大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河对岸的京机之地烽烟四起。
“二郎,也不要太忧虑了,此番勤王,还是要看禁军是否可以顶住金狗,如果禁军连这几天都等不到,让我们辛苦一场功败垂成,大不了回济南府,训练装备好一批士卒打回来就是了!金人给我们什么羞辱,我们就还给他完颜家,金人抢了我们多少银钱,我们在金人身上抢回来就是了!”
在军营中,耳闻目睹看见宗泽和李敬为大宋局势忧心。
关胜觉得宗泽因为年龄的关系,急于站好最后一般岗还情有可原。
李敬急的完全没必要。
可是靖康耻,不是那么好雪耻的,宋人的羞辱太大了。
李敬宁愿这个时空没有这段历史。
“二郎,人家宗大人都说了,你,岳飞,种贤侄,只要你们不死,在军中成长起来,青云志向不坠,金狗迟早会因为今日的入侵付出惨痛的代价!他还托付我,万一有没有风吹草动,一定要保全你们几个。”
看着陈仁俊和种彦鸿过来告辞。
关胜和李敬不得不多叮嘱几句,一定多派探马,小心南下的金狗援军。
劝黄灿立刻离开磁州,前往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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