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七,岳飞两周岁的第三天,丑时初二刻,现代时夜间凌晨二点十六分,大家依然在听扁毛讲他的历险记。

虽然最后结果不知道如何,至少扁毛没事,否则他就没有可能在这里夸夸其谈了。

岳飞和众人一边注意听讲,一边心中滴咕,暗暗地吐槽,一个采药遇到蛇而已,至于如此大张旗鼓,一波三折吗?

扁毛说到大家大吃蛇羹的时候,似乎还在回味无穷,岳飞有理由相信,师父他老人家肯定在那个时候参与进去,分了一杯羹。

在那个时候,大家都闻到了那种奇异的蛇羹香,看到了二人狼吞虎咽,无不面临一个重大决定。

吃或不吃,不光是所有吃货在蛇羹面前要面对要回答,而且每一个人都要面对和回答,包括扁毛,这个全队掌舵之人。

尽管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那些吃货还是答出了自己的特色。

这个特色就是第一个明确地给出了答桉,这个答桉就是一个字的行动——吃!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其实没有声音,却比有声音更加响亮,行动重于言论。

第三锅蛇羹刚刚做好,那些吃货就已经如同另外两个喝蛇羹先驱一样等着吃了。

赵飞虎和扁妃燕对这第几个新加入吃蛇羹的人大表欢迎!

欢迎不是停在表面上,而是在实际行动上。

他们二人几乎没有动嘴,这一锅蛇羹几乎全便宜那些吃货了。

投桃报李,几个吃货当即以美食家的权威身份给了这锅蛇羹极高的评价。

他们纷纷说根据他们的专业知识和美食鉴赏水平,这锅蛇羹当得天下第一的美誉!

他们还说,如果前二锅蛇羹也是这个水平,那就是并列第一。

他们又说,如果以后的各锅都能够保持这个水平,那就所有的各锅蛇羹,统统都是并列第一。

他们接着说,他们为见证着天下第一蛇羹的出品感到非常荣幸,为了纪念和庆祝这一辉煌的时刻,他们决定再吃上一锅!

他们还保证,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可以连吃十锅。

赵飞虎虽然对这种巧立名目为自己的多捞好处的行为心里很是鄙夷,但是他却对喜欢美食的人没有任何抵抗力,结果那些人稍一表示,他就如同接到圣旨一样,兴高采烈又忙乎去了。

口里还一再表示,别说一锅,就是十锅百锅千锅万锅他也一定办到。

搞得那个初次尝到美食的人高兴异常,心道以后再吃蛇羹就有着落了。

不过,他们有点高兴得太早。

美食家固然屈指可数,吃货可不仅仅是他们几个。

等第四锅做好可以吃的时候,又来了四个吃货。

其中一个就是扁毛。

其实他对那些美味早就蠢蠢欲动,只是处于矜持,还有稳妥起见,就让别人先上。

他的理由是,一旦他们吃出三长两短,他好好的就可以出手救人。

可是采药的人那个不是嗅觉灵敏?

扁毛作为他们的头领和师父,当然最厉害。

他早就断定,这种剧毒的蛇类制出的蛇羹根本就没有毒,只是绝顶美味!

他对这种美味的向往,在吃货的程度上,比任何一个人都不差,谁比谁差?

另外一个是扁升。

扁升的经历和家传也是非常奇特,什么东西没吃过?

什么东西好吃不知道?

可以相当准确地说,中医实际是中华上国美食的一个分支,扁升当然耳熟能详。

医疗功能实际是美食功能的一个附属功能,而医疗效果不过是对美食效果的一个调整。

因此,在他的心目中和认识里,没有什么不可吃的东西。

再加上刚才作刮骨疗毒手术,损失能量甚大,急需补充。

新加入了师父和师兄,原来的那些人就是再吃货,也得控制一二,结果这一锅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全都被新来的吃货吃掉。

新吃货瓜分了一锅蛇羹以后,也是心情舒畅,马上就交口称赞!

他们也对前面吃货的评价表示支持,说这样的绝美蛇羹不愧为天下第一!

赵飞虎一锅一锅地做,人也越来越多,最后所有的人都来了,只剩下一个人缺席。

这个人就是扁峰山。

这时候扁峰山正在那里伫立,一言不发,无动于衷。

其实他心里也在思忖到底要不要来吃这蛇羹。

说实际的他还是比较郁闷。

他知道从自己的人生规则来说,他应该制止大家,不要去吃蛇羹。

可是这里的情况又和以往的情况有很大不同。

别的不说,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么多毒蛇出来伤人。

既然你们出来伤人,被人吃掉你们就不能怪别人了。

于是扁峰山只好苦笑着自己对自己说:“你们想吃就自己去吃吧,不要管我,我也不管你们!我从小就不伤害其它生物,这是我的习惯,我不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改变的,跟你们不一样。”

可是转念一想,扁峰山是一笑;“我也并非不能吃!我就问自己一件事,如果我吃一次肉,等于违背了不杀生的规矩,那么我会不会受到惩罚,以至于会死掉,就不能活到我该活的年龄?或者放过来说,有没有人因为不犯规而永远活下去,就不死?”

扁峰山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自己的问题道:“这个呀,至少我是没有说过,也没有听别人说过,有人会因为不犯规而不死!”

扁峰山又思考了一番,缓缓说道;“我觉得刚才的想法很有道理!对于一样东西吃与不吃,我觉得也不是关键,不能决定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这样东西,不是为了让人吃的,那么人就不要去吃,这不是吃不吃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吃的问题!一样东西是这样,所有东西都是这样!我认为我从前不吃任何生物,本应该就是这样,也就是说,那些生物出来,并不是给人吃的!凡是不为人吃的,就不应该吃。”

扁峰山赞同地点点头,对自己表扬了一番,说自己在美食面前还保持头脑清醒,说道:“嗯嗯!你果然看得透彻,也许是旁观者清!我还认为只是习惯成自然呢,原来很可能本该如此!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去吃那些蛇羹了,尽管闻起来很好闻,似乎相当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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