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救、救我。”她想活下去,一股强烈想活下去的欲望。不论是待在这个时代,亦或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她都得先活命,才能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冷哼一声,蔑视她一眼,根本不想救她。

看他似无相救之意,为了活命,逼不得已她只好使出“杀手鐗”,扯谎道:“如果贝勒爷肯出手相救,日后小女子定有办法助你登上汗位。”

他虽不信她所说的话,不过倒想看看这说大话的姑娘有何能耐,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便又动了救她的念头。此外他不禁又想,这边境上,为什么一个平凡的姑娘会认得自己,又为何会知道向来低调的他内心有着想要承接父汗汗位的雄心壮志?再者,受伤如此严重的她为何不死?这一切的一切,在他脑子里形成一个又一个问号。他深深一想,臆测着莫非这姑娘是什么人所派来要潜伏在他身边的细作?可果若是细作的话,究竟系何人所派,又为何要将自己给弄伤成这样,难道是想搏取他的信任及同情?思索片刻,他决定暂且救下这名姑娘,日后见机行事,再做打算。“好,本贝勒救你,救了你再看你日后有什么能耐可以助我登上汗位。”

“谢、多谢贝勒爷救命之恩。”

“先别谢这么快,姑娘的伤势看起来颇严重,能不能活命还是个问题,就看你自个儿儿的造化了。”他别过头去,下令。“来人啊,将这位姑娘抬回去治伤。”

“是。”一旁的兵士领命,小心翼翼地将沉璧给抬上马背。

注】大金初期乃半开化状态,百姓不懂任何诗书礼仪,且既不如汉人会做生意,又不太了解耕作种植之农事,会的只是抢掠打劫,故时常在边境强抢良民。

多尔衮的十四贝勒府邸终于到了,府邸建物宫粉玉砌、红墙绿瓦、飞檐朝天、气派万千,府邸正前方有一赤红色肃穆森严的大门,两旁驻立着手持金刀不苟言笑的侍卫,看起来十分威严慑人。

沉璧被数人以木制担子抬进贝勒府邸,初进府邸即见有一条红砖铺筑而成的泱泱大道,一旁有着树木草丛规矩夹道,走过大道,转至小径,迂迂回回地走了好久,才终于来到一僻静清幽的雅致厢房。

深夜,黑压压的夜空只见一轮明月,却无繁星相伴。

多尔衮贝勒府邸的小厢房内,一切摆设皆极简单,内室除了卧睡的床榻外,旁仅有梳妆台,其上置有些姑娘家所使用的胭脂妆粉及几样首饰,突兀的是有个精巧可爱的鼻烟壸,其上绘有弄花的仕女,很是美丽。此外还有一个木制置放脸盆的架子,架上挂有一条帕子,可供洗面。外头则有书柜及书案,一旁临窗处有一卧榻,榻上方的雕花窗棂平时能有阳光斜射入室,光影作用使得地面上能见窗棂图案,别有一番趣味。卧榻旁饰有青花瓷,屋内中央则有张铺了乳白色桌巾的圆形桌,其上备有茶壸与杯子,壸内有水,可供来访者坐歇饮用。

沉璧换了身浅蓝色袍子躺在床上,原本的长辫已经梳开,一头长发如瀑布一般地散在秀背上,身上头上的伤被大夫诊治,且已上药包扎完成。

一位婢女端来一碗汤药,进入小厢房。“贝勒爷,您吩咐的药已经煎好了。”

多尔衮颔首,“那你来喂这位姑娘喝药吧。”

“是。”婢女将药碗放在床榻上,接着将沉璧扶起。“姑娘,我喂你喝药。”

“多谢。”

婢女端起药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沉璧喝药。稍后,药喂完了,婢女对多尔衮禀道:“贝勒爷,奴婢已经将药喂完了。”

“好,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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