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要了你就是尊重你。别忘了,你只是个边境穷苦过活的农家姑娘,跟了本贝勒,日后有你荣华富贵。”他扯开她胸口的衣服,并未停下动作。他这般强势试探,倒想看看她说不说自己究竟是谁。

挣扎之余,农家姑娘朱儿一家被多尔衮手下所杀的记忆又浮现在她脑海里,她自是憎恶痛恨得无以名状。忽然,她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儿,这令她想起二十一世纪的男友邵廷旭。突然间,她不再挣扎了,而是泪眼婆娑地喊着:“廷旭、廷旭……”廷旭身上也有这样的檀香味儿,因他母亲是虔诚佛教徒,时常在家燃点檀香,虽然母亲早已逝世,但这习惯反倒成了他的习惯,因而他身上总有一股这样的味道。

多尔衮意识到沉璧的眼泪,加上听见她嘴里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倒是放开了她。

“廷旭是谁?”他问。

她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水汪汪的一双泪眼看他。

他臆测,“是你的意中人?”

她咬牙,别过脸去,似乎不想谈这事情。

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手将被褥盖在衣衫不整的她身上。“你的命是本贝勒救的,你好好听令于本贝勒,本贝勒绝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厢房。

在踏出房门那一霎挪,有一点他是可以确信的,那就是──沉璧是有心上人的,而且她对这心上人的情感应是极深的。女人一旦有了感情的牵绊,就会心软,做任何事情也会为这心爱的男人而瞻前顾后。既然如此,那么至少可以确定的是,目前她虽非“朋友”,但至少绝不是“敌人”。这么聪敏机伶的女孩,放在身边或许日后会有用处也说不定。

这一夜,他暂且可以高枕无忧了。

翌日清晨,沉璧房内射进一道金黄色的光线,她悠悠醒来。

昨夜的泪痕未干,而且她浑身酸痛,想起昨晚多尔衮对自己的轻薄践踏,她自是恨得咬牙切齿。

“不行,我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世代,我根本没办法适应古代生活。而且,我恨多尔衮!”她起身,将衣服给穿好。

房内,她来回踱步,苦思着该如何回到二十一世纪。突然,她想起以前曾看过一部好来坞的老电影〈似曾相识〉,片中的男主角理察就是以意念来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已经穿越时空回至1912年。

“死马当活马医,我就学学理察先生的方法好了。”她躺回床上,不断在嘴里喃喃念着:“沈沉璧已经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台北、沈沉璧已经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台北、沈沉璧已经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台北……”

时间不知已过去多久,沉璧躺在床上催眠着自己,催眠到自己又睡着了,可一觉醒来一看,周身景物依然是古意盎然,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居然还在后金?”她叹了口气,“好饿呀,先去找饭吃,明天再试试好了。”

一连几天,她不畏艰难,执着地以理察先生的方法试图想要穿越时空回到二十一世纪,不过很显然地她并没有成功。

最后,她放弃了这个既愚蠢又毫无科学根据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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