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玉佩是怎么回事?”杨左使指了指玉佩。
胡先生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玉佩自天外而来,想来不是什么凡品,依我看,这玉佩并不是什么邪物,相反还对杨小姐的经脉有治疗效果,不如左使将它留在她身边,以期后效。”
“这…那不悔先前怎么变得浑浑噩噩的像是不记前事一般?”杨左使面露难色的说。
胡先生却是淡淡地笑了笑:“这个杨左使不必担心,想来是因为昏迷太久,记忆一时半会儿模糊了,才会那般。”
杨左使轻轻叹了口气,才说道:“那好吧,但愿如此了。”然后他抱起女孩儿,又对胡先生说:“又麻烦胡先生跑一趟了。”
胡先生摆了摆手,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杨左使将女孩儿放回她的床上,随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中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女孩儿不太匀称的呼吸声。
她躺在床上,眉头时而皱起又时而舒展,嘴里喃喃低语地叫着“哥哥,娘亲,爹爹”等词汇。
夜渐渐深沉,女孩儿在房间中慢慢睁开了眼睛,她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从床上坐起来,走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在院子中央有一个石桌,石桌旁坐着一道身影,用手杵着头似乎在假寐。
女孩儿走上前去,待看清是杨左使,她歪着头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我爹爹?”
杨左使听到声音,醒过来看到女孩儿正站在自己身前,他惊喜地站起来,走上前扶住女孩儿的肩膀说道:“不悔,你没事儿了?”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没挣开他的手,而是又问到:“那个…我这是怎么了?”
杨左使将她拉到桌前坐下,问:“你都不记得了吗?之前你在院中练功,天上突然落下来一块儿玉佩砸穿了你的房顶,等我们来看时,你已经昏迷不醒了。”
女孩儿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叫杨逍,是我爹爹,还有我娘亲…叫纪晓芙…”说到这里,她脸上突然变得惊诧不已,她急忙抓住了杨逍的手臂问道:“这里,这里是不是叫明教?”
杨逍也是一脸的莫名,他看女儿一脸的惊诧,不由地回道:“不错啊,这里正是明教光明顶,今后也是你的家,不悔,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女孩儿没说话,只是脸上依旧带着震惊。
杨逍也没打扰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过了好久,女孩儿才又开口问:“那…那我的那块儿玉佩呢?”
杨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从怀里拿出来那块儿玉佩,说道:“你说的,是这块儿吗?”
女孩儿一把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杨逍继续说:“这正是那天从天上落下来的玉佩,不悔,你怎么说是你的呢?”
女孩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肯定地说:“没错,它是我的玉佩。”随后语气里又带了一丝慌乱:“我哥哥呢?我还有个哥哥呢?”
“什么哥哥,不悔,我和你娘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啊。”
“不,不是的,我还有个哥哥,他叫杨宇,我记得的。”女孩儿几乎是用吼的喊出这句话,随后状若癫狂的拿着玉佩转身跑了。
杨逍刚想要喊住他,身后却传来胡先生的声音:“杨左使,让杨小姐先自己冷静一下吧,在下还有些事情找你商量一下。”
杨逍转过身去,看到胡先生从另一边走进院子,他开口问胡先生:“找我商量什么?”
“是这样的,先前我的一个仇家找到蝴蝶谷,我不想多生事端,就先一步离开了,碰巧遇上杨小姐和杨夫人在与那峨眉的灭绝师太对峙,杨夫人托我将杨小姐带到你身边,如今她既然已经无碍,我那仇家应该也已经离去,我想向杨左使请辞,还望杨左使应允。”
杨逍闻言沉默了许久,才又缓缓说道:“也罢,不悔现在虽然还有些神志不清,但确实已经无碍,既然胡先生不愿再留在明教,那我也不强求先生,只是还有一事想向先生打听。”
“何事?”胡先生问。
“晓芙现在何处?”
“这…”胡先生闻言有些为难了。
杨逍却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哎,如今教中阳教主生死不明,龙王叛离明教,狮王和范右使失踪,鹰王和蝠王又不服我统领,这偌大的明教只有我在苦苦支撑,实在难以再抽身去寻找晓芙的下落,只盼她不要被那灭绝捉去…”
胡先生犹豫了一会儿,抱拳对杨左使行了一礼,说道:“杨左使,明教有你,我相信一定能东山再起的,至于杨夫人…容在下说句不好听的话,那灭绝师太向来心狠手辣,杨夫人叛离峨眉,本就是大罪,我明教又向来与峨眉不合,那日杨夫人将杨小姐托付于我,想来已是抱着必死的心态了,此时恐怕……”
“嗯,你走吧,但望他日明教有所需要,先生能不吝相救。”杨逍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对胡先生摆了摆手说道。
“在下虽已脱离明教,但生是明教的人,死也是明教的鬼。”胡先生说完,转身离开了。
院中,杨逍忽然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砰的一声裂成两半,杨逍恨恨地说了一句:“灭绝老尼,我与你,势不两立!”
……
房间中,小女孩儿蹲在房门口背靠着房门,双手捂着脑袋一脸的痛苦与挣扎。
“我不是,我不要,哥哥,我不叫杨不悔…我是…哥哥,你在哪儿?…”她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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