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早已回归平静,用了所有积蓄全款买下古宅的白姑娘,当天就搬了进去。当她第二次踏入这个房子时,天已经开始黑了,一个24寸行李箱,一个黑色背包就是白姑娘的所有家当。

她一个人拖着行李向里面走去,走进房子后,给大门换了锁,进入破旧的长廊后,发现整个宅子的灯都亮了,就像线路接到了路灯上,有人为控制的同时点亮。白姑娘加快了脚步,路过了与荷花交相呼应的湖心亭后,就开始选择今后的休息之所。

有些缺乏安全感的白姑娘决定选择最里头,也是最完好的一间,西厢房一号。整个房间她唯独只整理了床铺,仿佛只要有一个睡的地方其他都不重要。

等她收拾好,正要循着白天的记忆去把在竹林看见的笋给拔了。可一打开房间门,她就愣住了,外面和她记忆力天差万别,由陈旧破败变得完好精致,灯光比进来时还要亮堂的多,精心打理过的长廊下,池塘里还有成群的金鱼,在抢着扔下来的鱼食。

“鱼食,这里怎么会有鱼食?又是谁扔下来的?这里不是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吗?”白姑娘内心感到疑惑。但害怕有人偷偷进入了她的房子,她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厢房也就是卧室离池塘很近,离长廊也不远很快就来到了鱼群的上方。整个长廊像被拉长了一样,但是一个人都没有,白姑娘在长廊上坐了一会观察了一下池塘里的鱼,鱼群一直没有离开,或左或右的徘徊在她的附近,看了一段时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的白姑娘有些饿了,决定先去挖笋。

等她站起来回头一看,一道蓝色的影子直愣愣的在她眼前。白姑娘一动也不敢动,指尖微微发抖,眼睛也不敢眨,谁知道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

随着时间过去,天空完全的黑了,那道蓝色的影子也越发清晰,一束黑发放置在穿着蓝色袖口绣花衬衣的肩膀前,蓝色的长裙下穿着一双小巧的皮鞋,剩下的的头发都被一支蓝色点翠珠花高高挽起。

正当白姑娘不知所措时,那蓝色的声影说话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我记得我并没有邀请你吧。”

“你家?”目前身无分文的白姑娘表示不服。“这明明是我家,我花了好几十万买的。我劝你不要擅闯民宅,自己出去否则我可报警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蓝衣女孩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一阵铃铛响动的声音。“呀,她们来啦。你就先回房间里好好待着吧。”接着她手一挥,白姑娘就像一阵风一样顺着来路被吹进了她的西厢房一号。

被关进房间的白姑娘气愤不已,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这明明就是我的房子。”还象征性的拍了拍房间门,发现果然没什么用后就直接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想着睡着了就不饿了。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忍一时越想越气,白姑娘就是这样,还从今天这事联想到了从小到大发生过的相关的事情。

比如:还只有五岁的时候,肉乎乎的小白姑娘和小伙伴们一起捉迷藏,第一次被关在了房间里时。小白姑娘将小板凳推到窗户下面,然后爬上去抓着两根防护栏朝外面大喊:“院长阿姨,暮暮老师!……”

就这样一直喊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暮暮老师回院后把小白姑娘救出来的。后来暮暮老师结婚去了,院里的小朋友都说小白姑娘是小白痴,明明没有锁门只是关起来了还像个疯子一样叫了一下午。

想着想着白姑娘就睡着了,到现在都依旧委屈的眼泪花从眼皮的缝隙中涌出,打湿了睫毛。

而与白姑娘的世界相隔一扇门的外面简直像宫廷聚会,有像白姑娘这样清末民初打扮的、有带围巾穿中世纪衣服的、还有穿西服的小姐姐。在经过赏园、喂鱼后她们相聚在湖心亭谈心。

在大家都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了一段时间后,蓝衣姑娘站了起来,在拍了拍裙子又捻了捻头发后说话了:“各位姐妹我们相识也许多年了,每月一度的聚会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促进邻里关系和睦。主要还是想问一问,有没有哪位姐妹看见过他。”

蓝衣姑娘拿出了一张画,水墨的抽象人物画像。求助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鬼小姐,有一位穿着民国学生装的鬼小姐说了实话:“你这幅画都糊了,认不了人了。认人还是得素描,你还是学学再来给我们认吧。”

又一位穿着曲裾的鬼小姐温温柔柔的说:“是呀,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时,你心里也给有个准备吧。”

突然西装鬼说话了:“白禾,你的执念是什么呀,如果是想要找人的话,你的鬼能力这么一点没体现呢?”

蓝衣姑娘白禾情绪突然就掉下来了:“应该就是找人呀,结果别说能力了,连寻人的画像都画不好。”

“那有可能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白禾却没有保持低情绪状态,而是问起了穿着黑白配色曲裾的鬼姐姐,曲桑。

白禾重新坐下来,头一偏、眼一盯、嘴一咧就开始问:“曲姐姐,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哎,可别说了。前些天遇见了一个男的,长得也就一般般吧,但吸取了上一次失败的经验,也没嫌弃不是。他说他是做经纪人的,我一想平时他也算见多了帅哥美女,总不会像上上上一个,自己长得肥头大耳的,还嫌弃我,说我眼睛太细、太长、长得太白…”每每说到这段悲伤的经历,曲桑就开始伤心。放在身旁的双手不自觉开始收紧,还垂下了她细长且风情的双眼,让众人看不清眼中泛起的涟漓。

白禾与民国学生鬼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无可奈何。

“又开始了。”西服鬼蒋遥邑拍了拍她的棕色纯手工西服有些受不了了,还浅浅的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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