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听说了吗,大姐最近从山下捡回来了一个死人,好像咽气前还抓着把老长老长的弓。”

“不是吧,大姐闲着没事怎么会扒死人东西,一定是你听错了”

“就是就是,大熊就喜欢瞎嚷嚷,就算那尸体抱着块金砖,大姐也不会随意乱动人家的东西的。”

“不是,我听说那人没死呢,而且还长得挺白净,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

“肥狐你说,咱大姐是不是瞅上人家那小白脸了,毕竟大姐她年纪也不...”

“嘘!就你话多,想做冰雕啊,作!”

几个披着皮草的雪怪队员围拢在飘忽的篝火旁,一边削着土豆一边小声交谈着。乌萨斯冻土的风仍在呼呼地刮着,愈发极端的暴雪天气阻拦了霜星小队与爱国者部队的通讯,不过队员们并没有太过担心什么,毕竟那可是爱国者,与其说是游击队在躲避乌萨斯的军团,倒不如说是乌萨斯的军团在躲避爱国者。比D32钢还要坚韧的意志,比传说中恶魔更为恐怖的实力与外貌,百年来战无不胜的可怕威望,以及乌萨斯人民对纯血温迪戈发自内心的畏惧都让爱国者以及其率领的游击队成为让皇都内争权夺利的荣华贵族与集团军间互相掣肘的勋贵将军们都头疼不已,避之不及的硬茬。无论年轻的皇帝如何火冒三丈地向他手下的贵族们怒吼,让他们倾力剿灭游击队,为保存自己实力的将军们总是相互推辞,避免自己招灾,他人享福。而许多自己也是底层百姓的乌萨斯士兵同样也对爱国者充满爱戴,导致游击队长期如幽灵般游荡在乌萨斯的边陲,打击着乌萨斯非人的高压统治。暮去朝来,春树冬雪,乌萨斯的游击队已然坚持了数十个年头,很多似乎都改变了,但更多的似乎仍一如既往。

数百人的营地中,每个游击队员都适应并且习惯了每时每刻保护自己,在医药消耗与行业产能完全不成正比,死亡比洗澡还常见想的乌萨斯冻土,每一个想要生存的人都必须学会自己一个人面对恶劣的环境。营地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纯白的飞雪为大地的死难者送上了一丝冰冷的温柔。而营地内的人们则毫不在意地摆弄着自己的事情。术士们正围在一起商讨着之前的战斗,凿冰者们正打磨着他们的太刀,而雪怪小队的成员们则三五成群的谈天说地,不时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首领霜星——叶莲娜的帐篷。好奇心害死雪怪,几名平日皮惯了的队员悄悄站了起来,在其余队员的目送下蹑手蹑脚地向霜星的帐篷踱去。

“你找死吗?”

刚刚摸到大帐门口准备偷听的队员猛地一颤,大姐冰冷的话语让他们仿佛被法术砸了一下,做贼虚心的心态让他们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被发现,为了不被冻烂,只好灰溜溜地往回跑,以至于让他们错过了一会儿的值得纪念的画面——这是未来某个搅得泰拉大陆不得安宁的英雄,或者说孽障的,第一次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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